此时酒壶已经见底,根本没人有胆子给苏眷续酒,连带着白子陵现在也只有喝茶的份。
苏眷叹气,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子陵说话,看着白子陵,她突然想起来了,【呀!白子陵是武元候的孙子啊!】
白子陵:“?”自己方才不是跟她说过吗?
众人顿时都望向苏眷,员外郎这才几杯啊,就醉成这样了?
【武元候现在可是负责评定天下士子的中正官啊,我可得好好亲近亲近白子陵!】
众卿大惊,虽然是那么一回事,但这话可不兴说啊!
也有人好奇,亲近人家做什么,难道这员外郎也有要举荐的士人不成?
白子陵明亮的双眸眨了眨,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亲近吗?
老皇帝狐疑,这苏眷最近怎么回事,又是去韩王府,又是暗中笼络人才,现在竟还要搭上武元候?
她认识的士人拢共就那么几个,想举荐谁?
【说不定还能给谢浔那个老纨绔说上几句好话啊!】
谢浔:“??!”
什么老纨绔!
小爷我风华正茂,你说谁老!?
有人差点笑出声,还以为这员外郎要举荐谁,合着是平国公之子。
这位爷哪是说几句好话的事呢,天天逛花楼,早废了,就算苏眷夸上天去,只要不是个瞎子,都偏颇不了。
皇帝连连摇头,还以为她有什么大志向,结果是为了自己的酒友。
皇后却想起了先前,苏眷把谢浔夸得天花乱坠的事,难不成这丫头还要那般夸谢浔不成?
平国公这心里欣慰啊,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已经顾着自家人了,果然,他们谢家的人,胳膊肘就不会往外拐。
武元候下意识看向了那位谢家子,人靠在那里,喝着酒,容貌倒是一绝,可定品岂是依照容貌行事?
不妥不妥,实在不妥。
刘妙青倒是松了一口气,幸好阿眷心思素来简单,这话若是换成旁人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白子陵有意转移苏眷现在心里想的那些,“苏姐姐,方才那位大人为何被带下去了?”
苏眷铁了心要跟白子陵亲近,人家这会儿同自己搭话,她当即为白子陵细心讲解,“那是刑部尚书楼大人,把别人贿赂给自己的东西献给了韩王殿下,韩王殿下又把东西献给了陛下,现在暴露了,陛下这是要彻查刑部呢!”
白子陵讶异,“那位大人犯了很大的错吗?”
苏眷颔首,“是啊,那东西牵扯到了一桩三十八人的灭门惨案,一旦查清,这楼大人的官肯定是没得做了。”
【三十八人啊,这可不是小案子,别说老皇帝不会放过他,对家肯定抓准时机落井下石。】
有人哼哼两声,什么落井下石,怎么能这么说呢,楼尚书要是不收这种礼,能有这口井?
自己把持不住,怪谁呢?
整整三十八人啊,也亏得他有这个胆子敢收下这礼。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东西是不能见人的,如果不是恒王失势,觉得韩王有望登基,急着想要巴结韩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这东西献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