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白子陵好几眼,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人。
白子陵当即报上名讳,“苏姑娘,在下姓白,名子陵,府上是武元候府。”
苏眷眨了眨眼,【原来是武元候的孙子啊。】
好些人都望了过来,要知道,苏眷可是害得人家一直在府中为那自尽的李家子抄写经书,这会儿白子陵同苏眷说话,莫不是找她算账?
因着腿脚不便,白子陵平日里甚少出门,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性子比寻常人都要温柔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怯懦,不喜在这种人多的地方露面,他这会儿出现在这,也是让很多人诧异。
苏眷:“我听说过你。”
【没想到身板小小,却能弄瞎李大人的儿子。】
她若是没记错,李大人的那个儿子可是魁梧得很,要不然白子陵平日里也不会那么被人打压着。
白子陵脸上带笑,“我也听说过你,觉得你很是厉害,明明是女子,却能为朝廷效力。”
尤其是她当日的那番话,道出了天下武将心中的憋屈,更是为他武阳候府正了名,无论是爷爷,还是自己,都很是感激她。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边的好几双眼睛都死死的盯着他们,其中,当属宋千杭最为明显。
看着眼前这一幕,武阳候心中很是欣慰,他的这个孙子,是儿媳当年在战场生下的,受战事连累,自小伤了腿脚,落了一辈子的腿疾。
起初,他带着孙子回到了京城,孙子是很愿意出门的,毕竟从前陪他说话的,都是军中的那些将士。
回到了京城,总算是能与同龄人玩闹。
可因为腿疾,那些同龄人不但嘲笑嫌弃他,排挤他,更有甚者骂他是无父无母的野种。
从那时起,他就变得沉默寡言,除非是去书斋买书,否则绝不出门,也不再与同龄人深交。
京中多少宴席,孙子从来不去,武阳候本来觉得,只要孙子能平安,就行了,毕竟人活着,就是不幸中最大的幸事。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后来会闹出那样子的事,那些人叫嚣着让他的孙子赔命,自此,孙子再不愿意踏出府门半步。
他这个老人家是又痛心,又无能为力。
直到那日,从前军中的下属兴致勃勃来到了府里,讲了一番当日早朝的事,苏眷的那一番言论,当真是道尽了他们武将的心酸,更是痛斥了一番那些道貌岸然费劲拱火的文官。
孙子自那时起,就对这个苏眷起了莫大的兴趣,经常让人去外头打听有关苏眷的事,每回听着,还笑了。
如今,还愿意出门了,他也能猜到,就是想来看看这个只听闻过却未见其人的苏眷。
武阳候眼眶酸涩,抹了抹泪,孙子能有此变化,纵使这姑娘和离过,只要孙子喜欢,他就都依,何况苏眷看起来,并不嫌弃白子陵的跛脚,此时他不知有多高兴。
这时,旁人也都看出来了,这白子陵哪里是去找苏眷算账的,人家看苏眷那眼睛,都快冒光了,分明就是喜欢人家姑娘。
一旁,宋千帆眸中掠过一抹寒光,他唇边露出一抹冷笑,一个瘸子,也敢妄图本世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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