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侯问,“你觉得苏眷如何?”
他知道儿子听不见苏眷那些话,想知道,在儿子看来,苏眷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柳悬沉吟片刻,缓声道,“苏姑娘性情仗义,话虽不多,却不难看出她是个聪明有谋略之人。”
听着眼前儿子的话,平伯候:“话虽不多。。。。。。”
苏眷确实话说的很少,都是心里想的。
柳悬目光疑惑,对自己父亲此时的反应有些不解,“苏姑娘话确实不多。”
初识,她随敬王世子而来,尤其安静,后来相识的时间久些了,逐渐熟络,她的话才逐渐变多。
平伯候哭笑不得,“你若是能听见她心里头想的,怕是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柳悬缓声道,“父亲何出此言,人岂能听见旁人心里想的?”
平伯侯当即将话给绕了回来,“为父的意思是,或许这苏姑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是你不知道,若是有一日窥见了,或许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柳悬眉轻蹙,“倘若苏姑娘当真有另外一面,孩儿也不该去窥,人生于世,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本是正常,纵使知道了,若不愿为人所知,旁人也该屏两耳,遮双目,方为做人之道。”
平伯侯语噎,又被儿子说教了,“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早些休息。”
他突然觉得,这个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儿子听不见苏眷那些话是件好事。
柳悬想来是见好就收的人,“父亲也早些歇息,孩儿告退。”
平伯候微微颔首,要是儿子能听见,只怕不是被苏眷逼疯,就是苏眷被他逼疯。
一个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破规矩全都滚蛋。
甚好甚好。
。。。
当天夜里,苏眷做了个梦。
她在朝臣的注视下,身穿龙袍,一步一步走向那张位于金殿最高处的龙椅。
刘妙青和谢浔等人都站在下面,平国公笑着看她,就在她快要坐下来时,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
宋千帆就坐在那张龙椅上,脸上挂着疯狂嗜血的笑,“杀。”
刀起人头落下,满朝文武死了大半。
转眼间,平国公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尸体被鼠蚁啃咬,谢浔身着破衣,手脚戴着镣铐,狼狈的被拉扯的往前走,脸苍白无血色。
宋千杭一杯毒酒倒在地上,至死都还在念着敬王府的人,为人弟,当敬兄长,为人子,要孝父母。
刘家覆灭,刘妙青被囚禁于宫殿之中,日日盯着那一颗长到了宫墙之外的树,郁郁而终。
平伯侯爵府蒙受不白之冤,全家被抄下了大狱,受奸佞所害,满门抄斩成定局,平伯侯留下一封血书以死证清白,平伯侯爵夫人随夫而去。
皇帝命人重查,柳家冤情得以昭雪,逃出去的家眷死在了逃难途中,偌大的平伯侯爵府,只剩下柳悬一人,终战死于乱世之中,被千千万万尸身掩埋。
苏眷猛然惊醒,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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