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眷刚回到敬王府不久,宫中皇后的赏赐便送到了。
冬冬惊叹,“主子,皇后娘娘好大方呀!”
又是绫罗绸缎,又是珠宝首饰的,这京中可还没有人得过皇后娘娘这般赏赐啊!
苏眷看着眼前的这些,确实都是上好的佳品,“冬冬,这几匹绸缎送两匹去给王妃,其余的收起来吧。”
“啊?”冬冬不解,“主子,这么好的东西,都收起来,不留一两样平日里用吗?”
敬王府虽然不缺这些绸缎首饰,但因为世子爷对世子妃不满,府里头的人也都是见风使舵的,送到世子妃这里的东西,都有所克扣。
苏眷摆弄着从怀里拿出来的玉佩,“若不收起来,让世子爷见着了,岂不是一样都留不住?”
收起来,好歹将来真要去潇洒,还能有点东西傍身。
冬冬瘪嘴,“世子爷怎么能这般待主子!”
府中管事的那般克扣,要说世子爷不知情,都没人信。
主子脾气好,对府中这些事不计较。但世子爷实在是太过分了,前两日王妃送来一盒新打的首饰,都是京城近来时兴的样式。
世子爷见了,竟整盒都拿走了,还不知道现在落入了哪个小妖精手里,主子不想闹得家宅不宁,也不让她们告诉王妃。
苏眷指腹摩挲着玉牌的纹样,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起身,“冬冬,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会,别让人进来打扰。”
“主子放心,奴婢就在这守着。”
苏眷进屋后,冬冬带着人将屋内的赏赐都收进了库房里。
屋中,苏眷从梳妆盒中取出了那枚蔺惜枝还回来的玉佩。
这玉佩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苏眷从前一直都带在身边,起初她也有些好奇,这玉佩怎么会有半块,难道是定情之物?
可另外半块也不在苏老爷手里。
就这么半枚玉佩,连纹样都看不出个具体,也就是玉石珍贵,值些钱。
苏眷将半枚玉佩和那枚皇后给的玉牌放在一块,仔细比较,突然发现,玉佩上的纹样竟然和玉牌能对得上!?
她顿时心惊,攥紧了手中物件,这并非宫中皇亲常用的图样,或许是皇后独有的。
可母亲就只是个平头百姓,和深宫中的皇后能有什么关联?
一个疑问在苏眷脑子里越放越大,她突然想起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听说过母亲的娘家人。
或许该找时间去一趟苏家了。
这时,外头传来宋千帆的声音,大概是被冬冬挡在外头,他那世子爷脾气根本忍不了。
苏眷将两块玉收好,起身走了出去,只见冬冬被宋千帆身边的侍卫按着跪在地上,宋千帆厉声,“好大胆的丫鬟,黎明!把她的舌头给本世子扒了!”
冬冬脸色惨白,拼命求饶:“世子爷,奴婢知错了!求您不要拔奴婢舌头!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侍卫黎明伸手钳制住冬冬的脸颊,冬冬吓哭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落在黎明眼里,却看不见半分怜惜。
刚走出来的苏眷听见这话,看着眼前这一幕,眉头紧蹙,“世子爷,不知冬冬犯了何事,您要这般罚她?”
宋千帆面露不悦,“一个丫鬟也敢拦着主子的门,难道世子妃觉得本世子不该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