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指为软功外壮,属阴柔之劲,专练指头拈劲之一种功夫。练时内外同修阴柔兼阳刚之劲。功成之后,三指拈物,无论如何坚实之石,都能应指而碎。伤人于无形之中,是不可多得的防身绝技。
貌然指尖迅捷点向武冲胸膛,触碰到武冲身上,便见武冲身上金光一闪,有防御功法护体。
与此同时,武冲在倒退出去的同时,抬脚就踢中了貌然的小腹。
两人各退三步。
貌然眼眸中的慈悲之意逐渐消散,露出谨慎之色,“好一身横炼铁布衫金刚罩的功夫!”
“我是金光寺戒律堂的执法僧貌然,你是哪里的和尚?”
“佛门在外是一家,岂能自相残杀。”
武冲揉了揉胸膛,感觉伤口处疼痛加剧,便啐了一口,“贼秃驴,老子生平最恨你们这些满口慈悲为怀,满腹男盗女娼的东西。”
“老子只是头秃了,被逼到了庙里待着,怎么可能去做那真秃驴?”
貌然缓步上前,“虽然你有一身金刚罩铁布衫的功夫,这一手乾坤大摔碑手也练得炉火纯青,可是你有伤在身,功力恐怕用不起八成。”
“你如何是我的对手呢?”
“听贫僧一句劝,放下屠刀,真正皈依我佛,贫僧饶你不死。”
武冲一脚踢起地上掉落的朴刀,激射向貌然,“你们金光寺的秃驴,不干人事,想要的就说有缘,不想要的就要渡化。老子堂堂大汉人,我皈依你大爷的!”
貌然见武冲如此粗鲁,便也断了念头,“我佛慈悲,只可惜你是无缘人,那我今日便大开杀戒了!”
两个光头,在府衙前的火把、烛光照亮下,光芒四射,好不亮眼。
只是幽州兵马都监李迦淇此时没有任何心思去看两个光头的战斗。
他的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这个魔神一般的陆长生身上。
身边站立的幽州兵越来越少,恐怕不到八十个了吧。
而陆长生身上的黑衣已经彻底碎裂,许多碎裂的布匹都融入到了他身上的血窟窿当中。
那翻飞的血肉,那森森白骨,无不彰显出陆长生的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了。
可是他还是站着,他手中的那柄原本黑黢黢的大刀,或许是杀了太多人的缘故,刀身已经变得有些红。
宛如刚才从铁炉中烧红的刀一般。
陆长生,你为什么还不死?
陆长生,你为什么还不倒下?
李迦淇眼神越发阴戾,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征战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战事都遇到过。
杀几万人,几十万人的场面也都经历过。
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数百幽州兵围攻一个人,却依旧没有杀死的情形。
不!
陆长生,你今日必须得死!
李迦淇大喊一声,“盾!”
剩下的八十来个幽州兵手持盾牌,便将李迦淇死死地护在中间。
不再进攻,任由陆长生在外面用霸王刀砍。
陆长生眼眸中、鼻孔中、嘴中的鲜血一直流个不停。
他握住霸王刀的手也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