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听到那解说那么说也相信了,要将她交给男人,她几乎要绝望,哭着喊她要找警察叔叔。
大概她对同行的男人表现的恐惧太过真切,围观的人和工作人员看她这样怎么也不像是在恶作剧,又起了疑心。
而跟着她来的人也因为她的话慌了,想暴力将她带走,这就更让其他人怀疑。
特别是门卫。
他抱起庄新觉不让男人靠近,呼叫着在这里值班的警察。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议论纷纷,说小孩这么害怕,要么真是人贩子,要么就是虐待小孩。
当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见,觉得还是小孩闹别扭,人贩子哪有带孩子来博物馆的。
值班的警察很快就赶到,将庄新觉保护起来,让跟她一起来的人提供身份证。
最后将他们两个全部带走,还让带她过来的男人给家人打电话,带好证明他身份以及和庄新觉领养关系的证明,确认无误后他们会放人。
她知道这些人通天的手段,也根本没打算真的跟着回警局。
这一切都是她想让警察控制住跟着她的人的手段。
她在上警车后装作晕倒,在警察将她送到医院,出去和医生了解情况时,没费多少力气就偷跑了出去。
她拼命的往前奔跑,一直到郊外无人的旷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才觉得自由,才觉得她属于了她自己。
那之后,她混迹在乞丐堆里,成了流浪的一员,仗着与生俱来的本事,总饿不死总能活下去的。
只是小孩,特别是没有在正常环境中生活过的小孩,生存总是艰难的。
所以她每一天都在期盼着长大,只要长大,她就有自保的能力,她就可以有钱和房子,一个人独住也不会再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和说着为她好担心她的自作主张的报警。
但再不好过,也好过被欺负的孤儿院和随时会死的研究所。
她并没有接受过什么教育,不知道博物馆里那些宝物的意义,她企图取出过博物馆里的那把剑。
但失败了。
那是唯一一次的失败。
那个博物馆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屏障罩住了一样,她的意识进不去,连看都看不到那把古剑,更别说是拿走了。
她虽然觉得遗憾,但也并没有强求,
毕竟没有人逼迫她,不用不做就得死,她很享受这种自由。
因为流浪时她最多偷偷摸摸用她的特殊能力偷点东西吃,大多是不值钱的包子馒头,不会影响到她的生命。
生命不再枯竭,她便也没再想过古剑的事。
她磕磕巴巴的活着,死不了,也因为太小而过不好,一直到,遇到异调局的人。
确切地说,是先遇到司家的人。
那次她偷东西偷到了司家。
这也是司深耀对她颇有成见的原因。
她四处漂泊流浪到了某个地方,看到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带着一个人偶,那人偶做的特别精巧,穿着干净漂亮的衣服,还会走路,还会和那个男孩互动。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觉得很稀奇,很不可思议,甚至觉得,那个男孩是不是和她一样有特殊能力,所以才能让人偶和人一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