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堇见她琢磨起换差事的事情来,都不知说些什麽好,要是真如她娘的愿,换成了肥差,就她娘这德行……
叫她说,栽花种草的差事就好的很,虽然没有油水可捞,但很是清闲,就适合她娘这样不老实的人。
“妈妈,你也不说在娘子跟前替我说些好话,我的本事她是知晓的,让我整日里栽花种草,岂不是大材小用。()”
刁妈妈不死心,来找卢婆子吃酒,在市井熟食铺买了两斤熟食,又打来角好酒水。
俩人坐在炕上,吃的脸庞红,卢婆子夹了一块卤梅子塞进嘴里,这卤梅子是作酒的小食,几文钱就能在小店里得一包。
女儿啊,不是我不帮你美言,你的名声但凡好听些,我去娘子那,替你说话也能立得住脚。?()_[(()”
卢婆子的这声女儿,是亲近之意,没拿刁妈妈当外人,俩人并不一定要认干亲,但也有那个意思。
“都是那些人嫉恨我,才在背后这般坏我的名声,她们不是个东西,见我得娘子看重,妈妈,我心里苦啊。”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卢婆子把盏儿添满,又给自己倒了些,面上不忿,得了肥差的陪房,油水不知捞了多少。
“你拿我当亲娘孝敬,我也拿你当女儿看待,别图肥差了,你当不来那样的差。”
卢婆子端起盏子吃了口酒,又继续说道:“你的福气在后头,你家的二姐,我瞧着是个有出息的,日后你就晓得了,看我今日的这话说的对不对。”
她活了这把年纪,旁的不敢说,瞅人是八九不离十的,她说她将来有出息,那就是有出息。
“这个时候,别想着自个了,娘子要给元娘挑灶房娘子,顺便也给三姑娘挑一个,元娘是有大前程的人,跟着去那锦绣堆里走一遭,出来后,就是嫁个举人相公也是使得的。
三姑娘,娘子待她不如其他两个姐,将来还不知许给什麽样的人家……”
“妈妈,从伯府出来,真的能嫁给举人相公?”刁妈妈酒醒了两分,问卢婆子,卢婆子吃醉了,还在絮絮叨叨的说。
晚上梁堇回来,刁妈妈打听她跟着胡娘子厨艺学的如何,还拿她和红果比较。
梁堇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心里暗想:再过十天,就要比手艺挑人了,她要是和她娘说实话,她娘一定会逼她去和红果抢,
“我远不如红果。”她学手艺的时候,答应了人家,怎麽能出尔反尔,再说了,她跟着胡娘子,没少学这里面的东西
()。
“我儿这样聪颖(),只怪胡娘子藏私●()_[((),不肯把真本事教你。”
就算她女儿是臭狗屎,在她眼中,也是好的,是旁人不肯教。
桂姐好吃懒做,自私虚荣,在外面,刁妈妈把她夸的没法说,就连张妈妈家有出息的秀珠都比不上她的懒桂姐。
梁堇见她在家里又怨上了胡娘子,与她说道理说不通,给人家送点礼,就指望把手艺都教给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刁妈妈见女儿手艺比不上人家,又开始打起了歪算计。
六月初一,是神仙诞辰,城南大仙庙连着六日有庙会,刁妈妈在二房告了假,见天的往那跑。
更是买了香烛纸马,去烧香问卦,银钱不知花了有多少。
“二姐,我找神仙做了法,你把这个香包挂在脖子里。”刁妈妈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拿出一个红纸包,里面躺着一个叠的符纸。
“娘”梁堇无奈的不行,她娘这几日神叨叨的,拿着她和桂姐的八字,找神棍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