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皇上,皇上,您且等等。”喘息间李夫人微微的推开了刘彻,靠在那人的耳边低低的说着。
刘彻眯着双眸“恩?怎么了?”揉了揉眉心,有些不快。
“臣妾,臣妾不是很舒服,臣妾身上黏腻的很,容臣妾梳洗一番,再来伺候陛下可好?”
刘彻皱了皱眉头,哪来的那么多事,女人就是麻烦,支了额头,揉了揉眉心,今晚喝的有些高了,想起卫青,又不乐意去找那未央宫中的卫子夫,想了想只得来了这,却在紧急关头硬生生的被泼了盆冷水。
“无碍,稍后朕和你一起洗。”刘彻揉了揉眉心,只觉得难受的紧。伸了手便欲又去揽了那人,却被李夫人一手挡着了“皇上~~”撒娇般的抗议着,却让刘彻试了兴致。翻了身“去去去。”挥了挥手,管那人如何,自己干脆到头就睡。
李夫人微微的送了口气,晓得刘彻定是动怒了,撇了撇嘴,却还是披了衣下床,只蹬了双绣花锦鞋,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外室,将厚重的宫门拉开了一条缝儿,探了头,低低的唤了声“夏璧,夏璧。”只怕声音大了些便吵到了里面睡的及不安稳的那人。
夏璧本以为娘娘和皇上定是早就在里面缠绵了,每每想到总是会红了脸,估计一时半会用不着自己服侍了,便悄悄的打了盹。
李夫人的心机(下)
夏璧忽然听到李夫人唤了自己的名,才慌慌张张的跑了来,见到李夫人悄悄的探了首,甚是好奇,这,娘娘怎不伺候这皇上,悄悄的跑了出来呢。
“娘娘,娘娘,夏璧在,何事唤的这么急。”
李夫人一把拉了夏璧,看了看四周,宫里眼线极多,保不齐有些个什么事,自己还未出门便就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
将那人拉了进来,轻轻的合了厚重的雕花漆门,靠在那人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夏璧,你快些,去找了本宫的哥哥协律都尉李延年来。”
夏璧疑惑,且不说皇上还在这,就是这大晚上的,娘娘找那人来是想作甚。疑惑归疑惑,但有些事却不是他们这些个做奴婢的可以多问的。
“诺,奴婢这就去。”说着便欲拉门出去,却又被李夫人一把扯了住“夏璧,不要让旁人发现额,悄悄的。”
夏璧点了点头便离了去。
只剩李夫人一人在殿里,不安的来回走动的,想着上次自己跟哥哥李延年提议了的,那人二话不说便否决了,还甚是生气,只怕自己今个这么做了,定是要惹的那人不高兴,甚者大发雷霆,她甚者不能想象刘彻的态度,只想着到时候自己一哭二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便能脱了干系,至于哥哥那边,定是能明白自己的。
慌慌的将大殿里的蜡烛熄灭了些,只留下了一两盏,使得宫殿之中显得昏暗的很,只能隐约的看了个大概。
摸出了自己入宫前在坊间时一直藏着的几包粉末,这些个合欢散,她自个一直藏着,本想着若是得不的刘彻的青睐,若是得了机会,若能沾得一夜雨露也是好的,但却是一直未派上用场。
到了杯温水,悄悄的哄了半醉的那人饮了那人喝下参了合欢散的热水,半醉间的刘彻到也是听话的很,又或许饮了酒,烧的慌,或是渴的很了,接过杯子便一饮而尽,李夫人想着刘彻虽是醉了,但还是保险些好,若是能成功了,日后这后宫之中必是他李氏的天下,只要哥哥想的开,想起在坊间时,那些个好了男风的公子老爷们,便频频的向李延年献殷勤,李延年不仅长的媚,一副姣好的嗓子,配的一手弹的极好的箜篌乐器,更是博得不少公子们的欢心,甚者比自己还受的那些个男人的欢心。
听说刘彻也是好了男风的,她想,若是李延年愿意了,刘彻必定是会被他迷惑了的,现在差了的,便是她从中的推波助澜。
且不说李夫人的心思奇特,若是换了旁人这样的事情恨不得不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像那卫子夫,识得自己弟弟与刘彻之前的情事,却只能咽在肚腹之中,什么都说不得,这李夫人倒是好,恨不得自己的哥哥与自己一同霸占了刘彻。
若说她想的太过天真,倒不如说她想的透彻,在这后宫之中,历历代代,谁能独占了皇帝的独宠,若是与旁人分享了,倒不如与自家的人一同伺候了那人,到也能弄得些个权势。
正胡思乱想之间,门外便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李夫人想着定是夏璧领着李延年来了,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袍子,理了理青丝,显得一副脆弱的模样。好半响才去开了门。
果然,门外便是那依旧一袭白袍的李延年,许是刚从被窝之中匆匆的起了来,一头青丝只用了一根发带随意的绑着,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哥哥快些进来,外面寒,莫要冻着了。”说着便拉了李延年和夏璧近了大殿之内。夏璧见了李夫人便福了福身子施礼道“娘娘,协律都尉来了,你们聊着,奴婢帮您沏茶去。”觉得气氛有些奇特,只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呆在这,随便找了个借口拿了桌上的茶壶便欲去沏茶,却让李夫人慌了神,一把按着了那人“放下吧,刚沏了的,你且先下去吧。”挥了挥手便让夏璧退了去,自个顺手到了杯茶,看似随手递给了李延年“哥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李延年接了过去,却是不觉得渴,便也未喝,却又不好放下,便捏在了手中。
“不知娘娘这么晚了唤臣来有何事?”李延年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匆匆的赶了过来,却见到那人好端端的站在这,心里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这宫里只有你我二人,哥哥无需如此多礼,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两日破想念你,皇上有些日子没来了,这宫里啊,也一日日的清冷的很,不禁有些怀念坊间的日子了。”说着便自己碍着桌边坐了下来。却是一直注意着李延年手中的茶水。
李延年不禁微微的笑了,原来是觉得清冷了。想念坊间的日子了,却依旧板着脸,也碍着桌边坐了下去“莫想那么多了,想的多了,对腹中胎儿不好,你说你,想尽了法子进得宫来,现在终于如愿了,也怀了龙子,莫要不开心了。”李延年安慰道。
但李夫人的心思明显的不在这上,只三两句的应着,说来说去还是转到原来的话头上“哥哥,你说了这么些,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可是我亲手泡了的,尝尝看。”
李延年笑了笑,他怎会想到自己最亲的人竟是会在背地里插他一刀。一仰头,一杯水便一饮而尽。
“行了,夜深了,再留了恐招人闲话,哥哥先走了,你莫要多想了。”说着便起了身,那药效哪那么快,此刻怎能让他走了呢。
李夫人一阵惊慌,干脆一把按着肚腹“啊~~痛~~”李延年一惊,立马转首,却看着李夫人按着肚腹躺倒了地上,痛苦的皱着眉。
“怎么了?哪里疼?我去唤太医来”一下子冲了上去,跪在那人的身边,将李夫人抱在怀中焦急的询问道。
李夫人却是一把拉住了李延年“唔,有些痛,无碍,不用唤太医,太晚了,哥哥你在这也说不清。”李延年一想也是,扶着李夫人起身便欲想着内室走去,想将那人放在床榻之上。李夫人却是摇了摇头,刘彻便躺在床榻之上,若是让那人送了进去,岂不是要让那人识的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歇一会便好。”说着便在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李延年这才意识到这宫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原是暗的很。
“怎这般暗,我去点了灯。”说着便放开扶着李夫人的手边欲去点灯,李夫人却又一呼“别,别别,哥哥,我头疼的很,还是不要掌灯的吧,我再歇一会,你先回去吧。”
李延年皱了眉“那我去唤夏璧来。”
“不了,夜深了,夏璧也该歇着了,哥哥你回吧。”李夫人就是估摸着李延年定是不会弃了自己独自而去的。才放心的劝了那人,偏偏李延年就是这般,你越是让他走,他越是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