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陛下多虑了,臣并无大碍。”抽了手,尴尬的退到了一边,这半日自己虽与王太后相处的还算融洽,但那人毕竟是太后,是刘彻的亲身生母亲。
“卫青……”刘彻沉了脸,竟完全不顾一边的王太后。
卫青尴尬极了,这刘彻,怎就这般不开化,此刻竟比卫青还愚笨。
“皇上。”王太后无奈的叹气,唤了声,有些不悦。
刘彻这才一愣,望向王太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后啊,哀家还以为你把哀家忘了呢。”
一时间,本融洽的气氛反倒被破坏了个干净,王太后本意并不是如此,唤了卫青来,也不过是想见上儿子一面罢了。此话一出,不禁透着三分哀怨,七分埋汰。
“母后这是哪的话,儿臣这不是朝中事物繁多,瞧,这不得了空便来给您请安了么。”刘彻打着哈哈,自从韩嫣之事,虽已过去许久,但终究在两人之间产生了些隔阂。
“好了好了,皇上用过膳了么?”王太后见好就收,若是母子两人这次若是能和好,也是拖了卫青的福气。
刘彻也明白这点,“还没有。”
“那陪哀家一共吃些吧,卫青你也来。”王太后满意的点头,命了贴身的公公穿传膳。
刘彻立马靠了上去,扶起王太后,卫青却是一惊“这,臣一下人,怎可与陛下、娘娘同食。”慌忙的退了几步,连连摇头。
“卫青,你陪哀家下了这么久的棋,现在陪哀家吃一顿饭又怎样,这里没外人,不讲那些繁文禄节,来吧。”招了招手,示意卫青快些。
刘彻惊讶的看着身边的王太后,这还是自己的母后么?怎似变了个人般,难道,真是因为韩嫣之事而改变了?
刘彻笑了笑,这连自己都不信,自己这个母后,看似柔弱,却是一个不好欺与的狠角啊,若不然,怎可能坐上今日的位置。
王太后也只是笑了笑,将所有的心思隐于腹中。刘彻啊刘彻,即使你将来会怪哀家,但说到底,哀家不过也只是一个寻常的母亲罢了。
……
一顿膳食,食的却算不得主客尽欢,卫青很是不安,只低着头匆匆的吃了几筷,便不动筷了,垂着头,听着刘彻与王太后的寒暄。刘彻一边与王太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边留意着卫青的动作,看着那人放下了筷子,皱着眉头,怎就吃这么少?该是放不开吧,回头得让春陀命膳房准备了些卫青爱吃的食材。
血染衣襟
王太后看出两人的心不在焉,心中虽是无奈,却也只是笑了笑,转眼瞥见刘彻手上包裹着的白色布条,似乎是受伤了,却只是草草的包扎着。
“皇上,你的手是怎么回事?”皱着眉头,有些心疼的问道。
刘彻却只是无所谓的撇了一眼“这个啊,没事,儿臣不小心给割伤了。”说着有意无意的撇了卫青一眼,只见那人也盯着他的手,出了神,心中竟病态的生出一抹喜悦。
卫青凝眸,这,还是昨晚自个给那人包扎了的吧,怎都不换?
“什么无碍?皇上你是天子,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是整个大汉的,若你有个什么意外,可叫我大汉朝怎么办。”王太后立马黑了张脸,有些恼怒的说道。
“是儿臣的错,儿臣日后会注意的。对了母后,儿臣还有些公务,便不多陪母后了,母后您慢用。”看了蓝天色,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便起了身说道,撇了卫青一眼,示意那人一道跟着撤了,谁知那人竟低低的垂着首,半句话都不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