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倒也机灵,话说完了也不到处张望,只低着头退了去。
过了半晌,春陀眼见刘彻忙个没完,琢磨着该怎么说,却又不敢贸然打扰,只能几次话到了嘴边打个圈便又咽了回去。
刘彻皱着眉头,突然朱砂笔一扔,桌子一拍“和亲和亲又是和亲,这些个狗屁大臣,除了和亲就别别的主意了么?难道我大汉朝就没人了么?我大汉的男儿都死光了么,竟没一人愿意带兵去踏平了匈奴。”刘彻气愤的吼道,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春陀立马递了杯水到刘彻的唇边,待刘彻接了过去并喝了口之后才说道“陛下您息怒,这朝中不是没人,您想那飞将军李广不就是一个上好的人选么,只要您一声令下…”
春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刘彻截了话头“唔,飞将军老了,怕是不行了。”
想当年匈奴人看到飞将军李广的大旗便要退避三丈,只是那还是刘彻儿时的时候,如今,只怕是力不从心了啊。
春陀也不反驳,正好转了个话头说道“陛下,皇后娘娘那,拍了人来请了,您看……”
刘彻听春陀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竟将这事忘了,一拍额头,“皇后还说了什么么?”刘彻心想,自个这么久没去椒房殿了,想必又少不得一顿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春陀摇了摇头,只说是皇后娘娘想念皇上想念的紧了,便派了人还请了。
“去椒房殿,让卫青,算了。”刘彻顿了顿,本想让卫青一道跟了去了,想了想还是作罢,椒房殿那个地方,他还是不要去的好。
刘彻悄悄的进了殿内,太监宫娥纷纷的欲行礼,刘彻做了个禁音的手势,摆摆手让那些个人全部撤了去。
陈阿娇正支着额躺在床塌之上,刘彻悄悄的走了上去,仰头往陈阿娇的身上一到,倒是吓了陈皇后一跳,刚想破口大骂大胆。
转首一看竟是自己昭思暮念的人,不禁又是激动又是恼怒,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你坏死了,一来就欺负人家。”不自觉中竟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刘彻哈哈大笑,搂过陈阿娇“朕最近公务繁忙,本想着寻了时间便来看你,怎知却被先寻了来。”
女人在见到男人之前即使有再大的气,只要男人三两句的哄骗便会轻易的原谅了他,陈阿娇也不例外,说白了她也只是一个深爱着刘彻的普通女子罢了。
任由刘彻搂着,“陛下今晚就不走了吧。”陈阿娇试探的问着。刘彻“唔~~”了一声,佯装考虑,看着陈阿娇竟显出两人焦急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哈哈,不走了,不走了,朕今晚就在这了。”
陈阿娇立马笑的如花儿一般。
宫殿之外,春陀轻轻的合上宫门,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冤家啊。宫娥们特低低的笑了“许久没听到娘娘如此开心了。”
“是啊,娘娘开心了,我们也就能少挨点打了。”
“哎,嘘,你又忘了,我教过你的,在这宫闱之中不该说的不要说。”年长一些的宫娥听到刚入宫的小宫娥如此说道,立马训了她两句,转眼偷偷的瞧了眼春陀,确定那人并没有听见她们的对话才悄悄的吐了口气。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刘彻摩挲着手中的虎符,手掌般大小的黑色虎符,若要踏平匈奴,必须要先让东欧、南蛮、闽越两国归顺于我大汉,东欧前段时间因受闽越侵犯,前来求救,刘彻背着太皇太后遣了严明从会稽掉了兵马前去支援,卫青也随着去了,这其中的竟不费一兵一卒使了闵越退了兵,最终东欧依附大汉朝,向大汉俯首称臣,他想老太太将虎符交了他也是这么个原因。
其余的便只剩下了南蛮跟闽越,南蛮国立并不足以与大汉抗衡,再加之南蛮的国君还算精明,不久便送来了和书,愿与大汉结成友谊之邦,归顺大汉,只剩下了闽越这块硬骨头了。
只是这闽越之事还没搞定,那边匈奴又来了花样,竟派了使臣前来求亲。刘彻大怒,一派桌子怒斥道“他匈奴还有脸来求亲,朕不会再送任何公主去和亲。”
“陛下三思啊,咱们现在还不宜与匈奴人撕破脸皮,这匈奴的使节,咱还是见一下吧。”春陀分析道,刘彻是被气昏了头,冷静了下来才抚了抚额。
“让他们在大殿等着,来人,为朕换上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