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左右早已被屏退,就连抬着毯子卷的健仆,也在将毯子平稳放在地上后,退出门外,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关紧。
此外,在健仆们进而复出后,周围值守的兵卒将领,也不约而同地将值守的范围,向外扩了几丈。
此举当然有所不妥,可相较于听自家将军墙角的淫词艳调,这外扩的几丈,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周围的阁楼上,还有弓弩手盯着,即便是有贼人闯入行刺,他们也有反应的时间。
只是仍有些眼热的年轻将领,时不时瞥向窗户的方向,似乎是期盼着将军和红袖姑娘能够在窗户后面大有一番作为。
“滴答滴答——”
隐约间,书房中似有水滴声传出,一些有过经验的兵卒,在心中夸赞将军英武,还有一些人,则在心中感慨,红袖姑娘真是为水润的姑娘。
还有些人则痴心妄想起来,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去花房享受几日。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房间中的平虏伯,已然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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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府城六里外的亭子。
两道身影突兀出现,皆不着寸缕,其上是一位英武的中年人,四十岁左右,身上有许多处狰狞的伤疤,却无一道致命伤痕。
其下是一个面颊霞红,体态婀娜的妩媚女子,似是中了什么毒,还是被下了什么药,此刻意识特别清醒,一阵凉风吹来,她本能的夹紧双腿,钩住了那中年人,似要索取一些热量。
中年人却瞬间惊醒。
第一时间将女子抱起,却是用这水润娇躯,充当自己的人肉护盾,防备那也许存在的暗箭。
中年人正是平虏伯,前一刻钟,他还在书房中,等待美人的到来。
待到健仆将裹着红袖的毯子送到书房里面,又退走出去的时候,平虏伯没有第一时间将毯子舒展开来,而是点燃了一支药香。
这是他的珍藏,于男人而言,可以续‘命’助兴,对女子而言,却是极上等的迷药,不需一时三刻,便会令人意识沉沦,身体却不妨碍,甚至还有些催情的效果。
平虏伯点燃药香,虽有一部分,是出于小心谨慎的原因,可更多还是力不从心,需假借外物,方能重拾年轻时的勇武。
而就在他点燃药香之后,过去大概半刻钟多一些的时间,能明显看到毯子中那具玲珑浮凸的娇躯开始不自然的扭动。
平虏伯这才解去衣物,又行至近前,拎起毯子的一角将毯子舒展开来。
红袖嗅到药香,已然意识不清,雪白的肌肤上透着一抹粉红,随着舒展开的毯子,翻滚了好几圈,中途,她的身子扭动,已然暴露无遗。
平虏伯彻底放下心来,迫不及待上前就要享用。
然而,当他踏上毯子,将红袖横抱而起,正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眼角余光依稀见到有东西晃动。
还未等细看,忽地有五只水偶从毯子上凝聚,又一跃而起,随着离地跃起,五水偶体内的符文,从身体中央飞快移至掌心,落地之时,手掌在地上按去,液态的身子猛然炸裂,竟是于毯子上浸润出一种玄奥非常的阵势,五只水偶掌中的符文便是阵眼。
阵法成型瞬间,便有一股无形之力将其中的男女与外界隔绝开来。
而后仅是几个闪烁间,便将人传送到了城外。
与此同时,居于花房内的一间客房,正在醒酒的‘秦管家’忽地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成了。”
随着他话音出口,在他身下,竟不知何时,也绘制了一道阵法符文,随着‘秦管家’将真气注入,符文仿若星火一般,自中间向八方蔓延,很快就将全部的阵法符文点亮。
而后刹那间,光芒闪烁。
‘秦管家’不见了踪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张绘制了眼睛鼻子嘴巴眉毛的画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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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虏伯戒备了一会儿,却始终未见有冷箭射来,稍稍松了口气,便准备带着红袖回城。
倒不是他用情多深。
而是敌暗我明,他又没有兵器铠甲,带上红袖,至少在关键时刻还能抵挡几支冷箭。
可他才走出几步,下了凉亭,却听到身后传来揶揄的声音:“伯爷好雅兴啊,大晚上不睡觉,带着佳人来此野合,怎的,这才几息功夫,伯爷就兴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