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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要来了，好不容易见到阿氰，我当然要想尽办法与你朝夕相处！”叶泠蹦蹦跳跳地来到裴氰身旁，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扭捏起来。

“而且……而且我很想你啊……”想到快要发疯了。叶泠鼻头一酸，他闭上眼睛，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

“嘶！你他爹的压我伤口了！起开起开！”裴氰龇牙咧嘴，疼得差点跳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阿氰，我给你吹吹……呼——”

叶泠一脸虔诚地撅着嘴，试图染指裴氰的胳膊，吓得她捧着胳膊到处跑，生怕某人扑上来。

“啊啊啊！滚蛋啊！！！我不需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一片吵闹中，凌瑞仍旧保持着伸手的姿态。白皙手指微微蜷起，那只举起的胳膊发酸发麻，好像有无数蚂蚁在不停噬咬。

吵闹声渐歇，叶泠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大剌剌地揽住好友的肩膀，“我就说吧，阿氰人很好的！你们俩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嘿嘿。”

凌瑞收回手，神色重归冷淡，他像往常一样拂开叶泠的胳膊，作出副嫌弃的姿态，“啧，别老搭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哦呦，我知道了。真是的，阿瑞还是这么讨厌，小气鬼。”叶泠做了个鄙视的动作，蹬蹬蹬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客厅只剩一人，凌瑞站在原地，手心空荡荡的。酸麻感一阵阵袭来，随着手臂漫上胸口，心脏也变得酸麻起来，有点难受。

……

凌晨三点，裴氰对面的房间悄悄打开一条缝。一道纤瘦的身影拿着档案袋走出，安静地关上门。

“哈欠……”楚萧微微启唇，小巧尖牙若隐若现，眼底青黑一片。

熬通宵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楚萧叹了口气，不过好在研究论文已经敲定，可以去找老师了。

这个时间图书馆已经开门，他还有些资料内容需要佐证。

早晨五点，起床铃准时打响。

仅仅过了一天，裴氰却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半辈子。她挠挠乱糟糟的鸡窝头，翻身下床洗漱。

“嗡——！”

裴氰刷着牙拿起光脑，呦，封凛竟然有空给她发消息。

【封：明天下课后去校门口，有人接你到研究院。】

研究院那边的消息？裴氰挑眉，提纯版能源药剂应该可以投入使用了。

这具身体的成长似乎到达了一个阈值，不再激烈渴求能量，这是件好事。不过想起曾经那般失控的痛苦，裴氰就隐隐感到胃痛。

还是得早日找到另一半失去的本源才行啊，啧，这种头顶利刃高悬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得很，裴氰烦躁地挠挠头。

又是平平无奇的上午，除了依旧听不懂的课程和抱有莫名恶意的同学。那些人最近似乎找到了什么新乐子，总有奇怪的目光伴随着窃窃私语投来。

裴氰咬着笔坐在最后一排，呆滞地看着空白的笔记本，忽地长出一口气。

“好无聊好无聊……”黑发女A嘴里嘟囔着，手指不停敲击桌板，表情焦躁。

透过厚重的刘海，楚萧悄悄瞥去眼神。

闻起来真的好香啊，不过不知道她的精神力等级多少。若是食物低于A级的话，饱腹感会大大减少。如果不能获得充足能量，还要消耗力气去进食，感觉会很浪费时间呢。

好纠结啊，楚萧有些苦恼，淡粉色的唇瓣被咬到泛白，握笔力气也不自觉变大。

“你好……”那位阴郁的书呆子同桌忽然用笔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裴氰疑惑抬头。

“嗯，怎么了，你有事吗？”

“奥，我，我想问一下你……”上衣兜里的光脑传来微弱的提示音，楚萧话语一顿，这是招聘启事特有的提示，只有精神力等级A以上的报名者才会触动。

楚萧迟疑了，面前这位同学虽然闻起来很香，但万一精神力等级低于A级的话，实在有些浪费时间，而且他的实验研究已经有一定进展……白皙纤瘦的手指蜷缩收拢，复又松开。

“嗯？”裴氰停止敲击桌面，转头望着这位主动叫她却没说有什么事的同桌。

“没什么……就是，如果你有听不懂的内容可以问我，我可以帮忙解答。”楚萧第一次与同龄人面对面说这么多话，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果然，还是有些不适应，楚萧低头咬唇，指尖发白。

“奥，这样啊，谢谢你啦。其实听不懂也无所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裴氰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看似冷淡阴郁的同桌还真是乐于助人。

“……不客气。”刘海遮挡下的苍白双颊泛起病态红晕，没想到面上不好接触的裴同学竟然这么温柔呢，楚萧晕乎乎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