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做完这一切,幸恩西才直起身穿回自己的衣物,没有再看万俟朗一眼。
万俟朗的心跳在寂静中越来越响,不由来的恐慌。
幸恩西整理好自己,走到卧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如果在你看来我们只是炮友的话,那么今晚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祝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更懂事的。”
门把手被拧开,她没有犹豫的走了出去。
关门声像一把重锤落在万俟朗的心上,丝绒睡被遮盖着她赤裸的身体,空气中还弥漫着蜡油的微香。
万俟朗躺了很久,久到身体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哭都哭不出来,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满是痕迹。
她踉跄地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映在她空洞的瞳孔里,冰冷又遥远。
她摸到丢在沙发上的包,掏出一个烟盒和打火机,幽蓝的火苗窜起,点燃了一支细长的江南韵。
袅袅的烟雾升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清晰的指印,那是刚才幸恩西用力拉住她的痕迹,看着胸前被夹的微微刺痛的红点,看着腿上那几点白色的蜡痕。
每一处痕迹都像在嘲讽她,嘲讽她的玩世不恭,嘲讽她的心口不一,嘲讽她迟来的不舍。
是的,不舍。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她不想结束的。
一想到幸恩西那张清冷的脸,想到她骑车的背影,想到她认真工作的样子,想到她流露的关心,想到她刚才在床上时而掌控一切,时而也被情欲俘获的模样……
心口的位置钝痛着,闷得她喘不过气,这不是对一段炮友关系的留恋,这是舍不得她。
她好像有点喜欢上她了。
想到这里,她指尖发凉,夹着的烟都微微颤抖。
万俟朗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呛得她眼泪直流。
可是她该站在什么立场上去追,是她自己亲口说的炮友而已,是她自己用轻佻的态度一次次推开试探。
甚至在对方说出结束时,她连一句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像个傻子一样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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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成背景,一张清冷倔强的脸占据了她所有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