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走上前来,他浑身肌肉,往谢止戈面前一站,竟然比谢止戈还要高上半个头。“不管怎么样,怎么能对媳妇儿这个态度?”
“没事的哈克大哥,其实我们……”
“你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谢止戈突然开口,盯着哈克的目光像柄尖刀,“我和他的家事又与你何干?”
哈克也来了脾气:“兄夫,你气性怎么这么大!我今天还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媳妇儿就是用来疼的!”
“你也配?”
眼角两人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相向,为了防止一会有谁血溅当场,穆雪霁赶紧出言打断:“停!”
“都别吵了,听我说!”
“嗷嗷,所以是尼加去取药材的时候被当成小偷了,这才被兄夫擒住。”哈克摸了两把下巴,转头看向身边脸色臭的不行的尼加,一副恨铁不正刚的样子,“你这小子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净给你大哥添麻烦。”
他不本来就是个扒手吗。穆雪霁在心里默默道。
“都是一场误会,哈克大哥也是为了给三妹治病,而且他方才也答应了带西戎民众和村民一齐修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谢止戈端着茶碗,半晌才回应。“多谢。”
“客气什么,都是兄弟。”哈克笑着拍了拍谢止戈的肩膀,仿佛刚刚差点急头白脸要吵起来的不是这个人,“西戎也是靠圣山的水才能撑到现在,这渠如果真修起来,确实造福一方,我没意见!”
西戎的居落与扎麻村相距十几里,但这十几里路也确实是水渠的必经之处。能说服两边共同修葺,直接解开了他郁闷许久的苦恼。
但还有一个问题。
“那个,不好意思。”穆雪霁小声开口,眼神有些心虚,“你画的图纸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虽然不知道谢止戈画了多久,但从精细程度上看,一定是废了他不少心思。穆雪霁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我再画一个就是。”谢止戈淡淡道,“你无事便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
“嗐,兄夫多虑了,小谢兄在我这能有什么事?”
“小谢兄?”谢止戈眉头一挑。
“呃,其实……”穆雪霁刚想编点什么理由圆过去,对方却突然抬手,伸出食指,用关节在他脸上轻戳了一下。
“很有自觉,谢夫人。”
“啊?你们那边都要随夫姓?”哈克瞪着个大眼睛问。
穆雪霁只觉得耳朵上蹭得一下烫了起来。
——
有了西戎族民帮忙,修渠计划也已经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起来。谢止戈又熬了两个通宵,结合穆雪霁的意见和新的想法画出了一版更精细的图纸,整个工程的效率都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穆雪霁从刚跟已经能起床坐一会的老村长聊完天,走出屋子时,正好瞧见藏月在带着乌恩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