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姬看着他,嘴角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你不一直都是吗?从你觉醒小宇宙那一刻起,命运就开始偏移了。”
霍克眯起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很特殊。
穿越者、小宇宙觉醒者、曾于宇宙深处与凤凰之力共鸣、甚至在时间长河中留下过模糊倒影……但他始终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
可现在看来……
“我不是偶然。”他说。
“从来都不是。”泰姬肯定道,“你是‘变量’。是唯一能在既定命运中撕开裂口的存在。因为你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原始编排。”
奥丁猛地看向泰姬:“你是说……他是外来者?”
“不止是外来。”泰姬摇头,“他是‘反写者’。他的意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却硬生生嵌入了现实结构。就像一段错误代码闯入完美程序,引发连锁崩溃。”
霍克心中一震。
反写者?
他想起当初在宇宙漂流时,曾看到过无数平行世界的投影。其中有几个画面让他至今难忘??
一个世界里,他是灭霸,手持无限手套,毁灭半数生命;
另一个世界里,他是托尔,雷神之锤在手,统御阿斯加德;
还有一个世界,他根本不存在,漫威宇宙按原轨迹运行,复仇者联盟战胜灭霸,钢铁侠牺牲,世界恢复和平……
那些画面,真的是“平行宇宙”吗?
还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剧本”?
“所以,所谓的第八感,其实是一把钥匙?”霍克忽然问道。
泰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聪明。第八感不是修行出来的,而是‘唤醒’的。它是你原本就该拥有的权限,只是被这个世界压制了。”
“权限?”
“对。”泰姬点头,“你本应是观察者,而非参与者。但现在,你既是观众,又是演员。这种双重身份让你具备了打破第四面墙的能力??也就是第八感的本质:超维感知。”
奥丁听得心神俱颤。
他终于明白,为何奇异博士面对霍克时会流露出那种近乎敬畏的神情。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强者。
这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存在。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霍克盯着泰姬,“如果我只是个意外,你们大可抹除我,重置平衡。”
“我们试过。”泰姬平静地说,“古一做过,尼克斯做过,甚至连宙斯都派来了使者。但每一次尝试,都会导致更大的混乱。时间线崩塌、现实重叠、多元宇宙震荡……到最后,连‘修正’本身都成了新的灾难。”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
“所以我们明白了??你不能被消除,只能被引导。而引导你的人,必须同时具备神性与人性,理智与疯狂,过去与未来……这样的人,只有一个。”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奥丁。
“你。”
奥丁浑身一震。
“我?可我已经……”
“即将陨落?”泰姬笑了,“正因为如此,你才最合适。一个将死的神王,拥有最清醒的目光和最无畏的心。你不会贪恋权力,也不会畏惧牺牲。更重要的是??你见过他(指霍克)的过去。”
奥丁猛然记起,在银河时间线中,他曾目睹那个少年如何在废墟中爬行,如何在绝望中点燃小宇宙的第一缕火焰,如何一次次死去又重生,只为守护身边之人。
那一幕幕,早已刻入他的灵魂。
“所以,你要我把第八感交给他?”奥丁问。
“不。”泰姬摇头,“第八感无法传承。它只能被‘激活’。而激活的方式,是对话??与神对话。而你,是最后一个还能被称为‘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