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仙土一瞬就融入到这漩涡内,如被吞噬。
秦川精神一振,毫不迟疑地又取出一块仙土。
每一块仙土刚一被取出,就立刻被漩涡吸收。
时间慢慢流逝,又过去了数日。
当秦川天地灵炉空间内的仙土全部取出,都被这漩涡吸收后。
这种吸力…竟依旧还在!
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浓起来,似一种蜕变即将出现。
秦川有种强烈的感觉,若此刻有足够的仙土,他可以让这漩涡变成图腾。
成为他的第四个,土图腾!
而一旦这土图腾出现,那么秦川的修。。。。。。
春去秋来,铃兰花谢了又开。草原上的风依旧带着泥土与草根的气息,吹过井沿,拂动屋檐下那串早已褪色的铜铃。阿木尔的手掌已不再颤抖,可每当夜深人静,他仍会将铜片贴在胸口,倾听那一声声遥远而微弱的“我听见你了”。它们像星火,在无边黑暗中连成一片,照亮那些曾被遗忘的角落。
这一日,霜降未至,天却早早阴沉下来。乌云低垂,压得牛羊低头缓行,牧民们纷纷收拢帐篷。阿木尔站在院中,望着井口泛起的一圈圈涟漪??不是风吹,而是水底深处有节奏地搏动,如同心跳。他知道,这是“共鸣网络”在回应某种集体情绪的涌动。
他走进屋内,打开录音箱。最近一个月,寄来的录音带数量激增,来自极北冰原、南洋孤岛、战火废墟、繁华都市。有人录下母亲临终前最后一句呢喃:“别怕黑,娘给你留了灯。”
有人录下自己在雨夜里独坐阳台,反复念着:“我还活着,可为什么没人问我好不好?”
还有一段来自一座地下防空洞,背景音是滴水声和断续的呼吸,一个孩子低声说:“爸爸,你说只要我不哭,怪物就不会来找我……可我已经三天没哭了,它还是来了。”
阿木尔一段段听完,眼眶发热。这些声音不再只是悲伤的倾诉,而是开始彼此呼应。他在整理时发现,一段来自非洲难民少女的录音,竟与半年前一位瑞典老人的独白产生了频率共振??两人从未相识,却都在讲述“失去孙辈”的痛。当两段音频并置播放时,铜片竟自发升温,浮现出一道细小的光纹。
“原来……连接真的可以跨越时空。”他喃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寻常牧民的粗犷步伐,而是轻、稳、带着某种仪式感的节奏。阿木尔抬头,只见一名女子立于门口,披着灰褐色斗篷,面容清瘦,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她手中提着一只木盒,上面刻着古老的符文??那是“心语祭司”传承体系中,仅存于典籍中的“封忆匣”。
“你是阿木尔?”她声音低哑,却不容忽视。
“我是。”他缓缓起身,“你是谁?”
女子不答,只将木盒置于桌上,掀开盖子。里面是一块破碎的共情核残片,颜色暗红如血,表面布满裂痕,却仍在微微震颤。更令人惊异的是,那震动的频率,竟与阿木尔手中的铜片完全同步。
“这是……西漠僧人最初使用的‘源核’碎片。”女子终于开口,“也是‘归寂’诞生的起点。”
阿木尔瞳孔一缩:“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是他的女儿。”她说得平静,仿佛在陈述天气,“我叫苏璃。我父亲唤醒世界之前,先摧毁了我的童年。”
她坐下,目光落在墙角的老式扩音器上,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五岁那年,我在梦里哭喊母亲。她死于瘟疫,死前没能见我一面。父亲听见我的哭声,便启动了第一代‘宁静协议’,将我的情绪数据强行抹除。从那天起,我不再做梦,不再流泪,甚至忘了‘悲伤’这个词怎么写。”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脸颊,“直到去年,我听到你播放的那段录音??那个男人蹲在医院走廊说‘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那一刻,我突然哭了。不是因为懂了他的故事,而是因为……我终于记得,我也曾经那样哭过。”
阿木尔沉默良久,才问:“那你来做什么?”
“我想加入你们。”苏璃直视着他,“我不是来复仇的。我是来补完‘心语’的另一半。”
她取出一枚银针,刺破指尖,滴血于源核残片之上。刹那间,红光暴涨,整间屋子嗡鸣不止。画面在空中闪现:无数孩童在睡梦中被无形之力抽走记忆;家庭主妇服药后露出虚假微笑;士兵在战后接受‘情感重置’,忘记战友临终托付……这些都是“归寂”早期实验的影像,藏于全球最隐秘的数据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