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寒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才说道:
“正是有太多想问的,反而无从问起。”
听到这话,萧河勾了勾唇角。
“等你恢复记忆就好了,可还害怕?”
时钊寒望向他,目光专注而又些许温柔。
萧河的眼下有一枚很小的黑痣,因是他笑着眼角微微上扬,连带着那枚细小的痣也变得更为生动漂亮。
时钊寒也露出笑来,“有你在,我不怕。”
萧河却在见他笑时明显一愣,时钊寒却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小声问道:
“我们不可以呆在一起吗?”
萧河这才回过神来,心情颇为复杂。
原以为时钊寒失忆只是他故意在装傻充愣,现在看来倒真不像装的,行为举止已经和从前变得大为不同。
即便是有心要瞒,怕也是很难瞒过熟悉他的人了。
萧河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只能言简意赅道:
“在你记忆没恢复之前,你都可以和我呆在一起。”
“你只能听我的话,知道吗?”
时钊寒点点头,应道:
“知道的。”
“那我叫什么名字?”
萧河:“时钊寒。”
他让时钊寒伸出手来,一笔一画的在上面写下这三个字。
那人却眉头微皱,说道:
“好冷的名字,不是很喜欢呢。”
见状,萧河便笑道:
“那怎么样算好听?钊钊?好听吗?”
时钊寒抬头看向他,没说话。
萧河脸上的笑意更甚几分,只有姑娘家的名字才会有叠字,哪有男子这般叫的?
不过是故意逗他取乐,那人却单纯的不想驳了他的好意,只是眼神谴责。
萧河却装作没看见,点点头道:
“钊钊好,和朝朝暮暮中的‘朝朝’也是谐音,寓意也好。”
时钊寒眉头紧皱,好一会儿才松下来,好似想开了一般,嘴角扬起笑:
“那好吧,只有你才能这样叫,可以吗?”
萧河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总觉得眼前有一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时钊寒不常笑,即便是对着他,也甚少发自内心的笑过。
也许钊钊就是钊钊,等到他恢复记忆之后,一切便又回到了该有的轨迹之上。
可是现在的他,一无所知,他不是时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