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被分成两份,一部分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的女校,一部分用于给姥姥姥爷和小姨买保险,总之一分钱也不会落到那男的手里。
男的狐疑着接过文件,越翻脸色越差,看完后把文件扔在地上,指着我鼻子道:“你是她什么人你能替她做决定吗!”
“哦我知道了,你是她那个绯闻女友吧,是不是你给她灌了迷魂汤想从她身上捞钱!”
他发疯似的向我冲过来,被亦柔和司齐风拦住。
亦柔牵住我的手,对那男的冷声道:“她是我女朋友,请你放尊重些。”
那男的把视线从我和亦柔身上转移到移到司齐风,眼神意味深长,道:“哈,你们家同性恋的基因是遗传的吗,司齐月根本不爱我吧,所以临死都不愿意让司诺跟我姓。”
“你别在这放屁!”司齐风不比那男的矮,站在他面前十分有压迫感,一把拎起那男的衣领,轻松就将他扔出门外。
雪地上擦出道长坑,男的重重摔在地上,他大吼着:“你们这是故意伤人,我要报警!”撂下句狠话,便灰溜溜离开。
*
葬礼过后,我带着司诺的家人去她住的地方整理遗物。
房间很整洁,摆满了粉丝们送的可爱的小玩偶,专门有一个很大的柜子用来放粉丝送的信,甚至像图书馆那样,按照年份和日期将信件摆放好。
有些支持她很久的粉丝,她会记得她们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节点,并送去祝福。
她有在认真地、温柔地爱过这个世界。
司齐风认真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件物品,试图找到司诺生活过的痕迹。
午后的阳光照进阳台,照亮了窗台上干巴巴的多肉,枯黄的叶子被抽干水分,蜷缩成团,守护着藏在中心的那抹嫩芽。
“她是不是工作很忙,不经常回来。”司齐风哑着嗓音问我。
我给她倒了杯加了蜂蜜的水递过去,回道:“如果拍戏的话确实三四个月回不来,不她最近在休息,还经常出去玩。”
“我知道,她每次出去玩都会给我发照片,我以为她很开心的…”眼睫扑闪,眼泪碎在她的手背上,被旁边坐着的高希悦擦干净。
她将她搂进怀里,她闷着头,小幅度颤抖着。
沉默的房间里,细微声响被无限放大,突然被一声哀嚎打破。
司诺的姥姥跌坐在敞开的冰箱门面前,不断垂着自己的腿,哭得不成调子,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姥姥,我有好好吃饭哦。
冰箱里塞得满满当当,有面包、鸡蛋、牛奶和新鲜的水果,一束黄色玫瑰里插着给司齐月的卡片,一束红色月季里插着给姥姥的卡片。
[姥姥和小姨每次给我打电话都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我每次都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