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
金甲会意,送上备好的荷包。
内官又道:“传陛下口谕,按理殿下该按品大妆进宫谢恩,但陛下体恤殿下重伤未愈,这一道礼直接免了。”
萧燚再次道谢,让金甲与铁衣送人出去。
两人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定南王府的大门,亲眼看着内官上了轿,领着浩荡的队伍掉头离开,才转身向内走。
“官家这道圣旨看似是赏,实际上却把将军的婚事彻底拢到了自己手里。”铁衣不忿道,“从此以后,将军便不再是定南王府的将军,而是皇室的公主了。”
既成了皇室公主,那么婚姻嫁娶的主导权,便到了皇家手里。
“明赏暗罚,这是要安抚将军还是要气死将军?”
“慎言。”金甲听他越说越放肆,皱眉提醒道。
此时门房上的小厮追来了,说有贵客登门。
“不是说了闭门谢客。”
萧燚清醒之后,便吩咐闭门谢客,所以这两天府中很是清净。
但小厮却道:“是安宁郡主。”
……
萧燚领完旨之后便回房了,刚脱掉外袍想要躺下歇着,房门被敲响。
她以为是进来送茶水的婢女,头也没回,道:“进来吧。”
房门开合,踏进来的脚步声很轻。
“东西放下就出去吧。”萧燚把外袍搭在衣架上,掀开里衣瞧了瞧左腰的伤——因刚才一番活动,伤口渗出一些血迹。
她转身找药准备自己换,余光却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立即转身:“你怎么来了?”
来人着一身浅碧色衣裙,衣上绣着细碎的粉色小花,站在圆桌旁,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在她身上镀出淡淡的金色光芒,像湖面上一株碧荷,清爽又妩媚。
“我来看看姐姐。”木良漪迈步向前,离开了那道光,“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大碍,毕竟已经三天了。”
萧燚没思考,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像个没吃到糖假装不在意却又控诉的小孩子。
她以为她早会过来,但一直到现在才来。
好在她好像没听出她话里的异样,神色依旧正常。
“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木良漪又往前两步,走到了萧燚身边,“是不是要换药,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