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恍然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似的。
是啊,云端的金雀就算跌到泥里,迟早有一天也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魏嬿婉从未有这一刻觉得心情如此畅快,多年憋闷的委屈尽数倾泻。
春婵察觉到魏嬿婉的心绪变化,奉承道:“主儿刚刚那几句话说的可真是漂亮,奴婢都听着扬眉吐气了呢。”
魏嬿婉带了些不确信,“真的吗?”
“是啊,奴婢早就看不惯那凌云彻了,一个大男人,不想着求上进,也不会钻营,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主儿。”
魏嬿婉无知无觉的落下泪来,“可本宫还是心里难受。”
春婵安慰道:“主儿有皇上的宠爱,皇后娘娘和瑾贵妃娘娘又这么悉心的扶持您,这个关头,您只要生下皇子,封妃是迟早的事,您可不能糊涂。”
“对了,舒嫔给的坐胎药都熬了吗?”
“早熬好了,舒嫔和主儿交好,便偷偷将皇上赏赐的坐胎药拿了些给主儿,澜翠每天都在小厨房盯着呢”
魏嬿婉的神志逐渐清明,变得坚定,抬头看着红墙绿瓦,泪意渐渐退去。
“本宫一定会活得好好的,比所有人都好。”
春婵眼尖,提醒道:“进忠公公,你来了。”
进忠打了个欠儿,露出后面捧着盒子的太监,“令嫔娘娘安好,这是吉林将军进贡的玄狐皮,皇上特命奴才送去永寿宫。”
魏嬿婉换上了一张笑脸,“有劳进忠公公了。”
不远处就是永寿宫,进忠跟着魏嬿婉进了永寿宫。
古董房内一片死寂。
茉心和一个瘦的吓人的女子说话,两人相隔甚远,“奴婢要死了,死之前想告诉您一句明白话,是娴贵妃害了您腹中的孩子。”
那女子身子微微前倾,露出真容,竟是白蕊姬,她眼睛死盯着茉心。
“不是高晞月做的吗?娴贵妃身在冷宫,愉嫔的朱砂还有冷宫中毒之事,都证明她的清白的,你少替高晞月辩解。”
茉心继续道:
“当初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素练传话,让我们主儿效力,给你每日的鱼虾中下入朱砂,好让你的胎儿出生便呆呆笨笨的,
可是娴贵妃抚养大阿哥,她不想让你这样的女子生下贵子妨了大阿哥的路,愉嫔便给娴贵妃出主意,让她指使小福子给他哥哥传话,加重了朱砂的分量,才让您生下死胎。”
贞淑在一旁解释,“当初娴贵妃在冷宫中砒霜,在此之前,她曾悄悄找江与彬要了一包砒霜,而愉嫔中朱砂之前,曾常去宝华殿供奉朱砂的台前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