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感觉身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吓一跳,差点用膝盖把他顶废。
黑寂里,她摸了摸男子的头,卷毛头,是鼎之。
董只只经常跟她讲起鼎之小时候的事,说他粘人,睡觉老爱往她身上蹭。
那时梁晓取笑她:“那不挺好,省得到处打猎,家里有个现成的。”
董只只扑在她身上,挠咯吱窝:“你想什么呢?他是我弟,这也下得去手?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是你,你敢动?”
梁晓没有家人,早把鼎之当亲弟弟:“我当然也下不去手,拐走闺蜜弟弟,我还算是人吗?”
应该是鼎之把她当成董只只,梁晓看了眼手机,凌晨三点半,这时候把他弄醒,不太好。
梁晓把他当成弟弟,没旁的想法,他要搂,就让他搂。
陈鼎之身世凄苦,幼年父母双亡,与梁晓同病相怜,心中缺爱,她懂得这份感受,便安然睡去。
她毫无戒备,因为陈鼎之两只手很老实,就只是勾住她的脖子,脑袋枕在肩头,无半分逾越。
陈鼎之被柚子味沐浴露味道所吸引,这是超市里大路货,每个月底,固定临期买一送一,董只只用不完,分梁晓一瓶。
这些年用下来习惯,两人都用这个牌子。
陈鼎之对姐姐再熟悉不过,身上有股奶香,很好闻。
抱着的这个人虽然也有这种味道,但不浓郁,还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两个弟弟反对董只只抽烟,尽管反对无效,董只只识趣,睡前刷牙。
梁晓不同,独自居住,刷完牙有时还会抽。
这点鼎之是知道的。
她接触的女性,数来数去就三个,董只只、梁晓、胡秀莲。
身上有烟草香的,只有梁晓。
意识朦胧的陈鼎之,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躺在梁晓姐姐的怀里,喜欢梁晓姐姐这件事,自从董只只有所察觉,陈鼎之将其掩埋在心底,是他的小秘密。
家里没男款睡衣,梁晓自己睡衣借给陈鼎之穿,藏青色,超薄绵柔,短款,没那么娘。
就是有点小,穿着吊□□,有点不舒服。
只是小住一晚,陈鼎之不讲究,反而欢心,因为他穿着梁晓姐姐的睡衣,感觉自己受到重视,没再给他穿童装。
梁晓家里有男款童装,以前给鼎之买的。
她本来习惯性想拿童装,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男人,已经从小不点,长成大家伙,铁定穿不下,才拿出自己睡衣。
做着美梦的陈鼎之,在梁晓大腿上蹭,倒不是说他心思有多坏,像他哥哥那样,一门心思逮机会,揩董只只的油。
陈鼎之非常尊重梁晓,没有她点头,绝不冒犯。
他就是单纯觉得裤子太短,绷得不舒服。
抱住姐姐,心里念着梁晓姐姐,陈鼎之有种错乱感。
青春期的少年,对生理知识一知半解,何况他是个练习生,天天唱唱跳跳,荷尔蒙不逊于专业运动员,一时没忍住,惺忪间流露出来。
一家公司只能有一条咸鱼,不能再多,梁晓平时工作忙,玩了一天,在陈鼎之的怂恿下,跳楼机、海盗船、摩天飞轮玩了个遍,回家安顿好他,倒头就睡,全然无感。
等梁晓发现,是第二天上午,陈鼎之仍在熟睡。
她感到大腿上湿哒哒、凉飕飕、黏乎乎,掰开陈鼎之手臂,低头瞅见陈鼎之裆里湿成一片。
经验老道的梁晓,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小娃子,大概没接触过姐姐以外的女性,一时没忍住,遗。精了。
她翻身推鼎之时,身子稍稍侧了侧,感觉在往里淌,顺手抽了几张纸巾,伸进去擦。
能和惺惺念念的梁晓姐姐一起出去玩,陈鼎之昨天很开心,睡得正香,被莫名推搡一把,搅了美梦,心有不甘地睁眼。
陈鼎之看到梁晓的擦拭动作,纸巾上的粘稠,再低头看自己裤子上的迹渍,瞬间明白过来,跪在梁晓面前,把头埋进被褥,拼命磕头:“对不起,梁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
他羞涩,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