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弼把它视作,在莫少楷的眼皮子底下,将姐姐夺回。
董只只本就属于他一个人。
对!
一定会把姐姐夺回来,他是富家少爷,有权有势,那又怎么样?
爷爷让他去中宏,若扳倒陈广海,他就有资格与莫少楷平起平坐,还能争回家产,一举两得。
紧张情绪渐缓,风也退去,带着薄纱一起。
董只只清瘦的脸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在陈嘉弼面前。
她脑袋枕着沙发扶手,脖子悬空,正是给她戴上项链的最佳时刻。
陈嘉弼的手插进裤兜摸索。
很好,首饰盒还在。
天天带着,今日终于有机会,送给姐姐。
余光瞥向姐姐,发现刚才的风,打乱她的发丝,有一绺头发遮住眼睛。
陈嘉弼决定先把头发拨开,顺手的事。
首饰盒已贴身携带两个多月,不急于一时。
他希望把姐姐戴上项链的形象,永远烙刻在心里,必须端庄典雅,圣洁威严,不容有半点瑕疵。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因为陈嘉弼一个多余举动,最终演变成溃败而逃。
就在陈嘉弼准备拨弄发丝之际,董只只挥了下手臂,拨开挡在眼前的发丝,翻了个身,头朝沙发靠背,换个方向侧卧。
这个姿势,是没有办法戴项链的,她的脸几乎贴在沙发靠背上,与脖子间隙极小,手没法兜进去。
而且董只只刚动了动,此时再有肢体接触,可能会弄醒她。
陈嘉弼蹲在她身后,苦思良计无果,最终只好放弃。
来无影,去无踪。陈嘉弼就这样在破屋里消失。
在窗前蝉鸣的掩护下,悄无声息。
过了几分钟,董只只又翻了个身,躺平,徐徐睁眼,望向静寂的客厅,用手背在嘴唇上抹了抹,勾手拎起拖鞋,往沙发上拍了拍,点起一支烟,凝望天花板。
第56章“酒量这么差,装几把帅!”
满屋子飘着烟,啤酒罐七倒八歪躺在脚边,董只只叼香烟,在客厅徘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嘉弼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会趁她睡觉偷亲。
他进来时,无声无息,董只只睡得正酣。
但她这个人一有响声,就会惊醒,这是长期以来,被迫养成的习惯。
自陈嘉弼梦游,在卧室里瞎转悠,有很长一段时期,董只只睡眠状况堪忧。
再后来企图偷看她洗澡,董只只更是提心吊胆。
前几天当她的面,拉手冲,吓得她一夜睡不安稳,还做了春梦。
今日他以为陈嘉弼不会这么早回来,终究是大意了。
他是抽屉里的跳蚤,防不胜防。
听到八宝粥罐头被踢,发出声响,董只只已经醒了,眼皮子上有层黑压压的阴影,感觉身旁有人。
她怀疑是陈嘉弼,因为陈鼎之一回来就咋呼,摇头晃脑,蹦蹦跳跳,没事就喜欢刷一把存在感。
她不敢睁眼,白板对死很尴尬。
在外人面前,董只只心里再慌,总会正面硬刚,至少气势不落下风。
面对陈嘉弼,她是真的怕了。
她怕弟弟有所企图,做出不顾亲情伦理的事,酿成家人反目的结局。
这是董只只不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