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的嗡城还不知道他只是解语花精心挑选出来的挡箭牌之一。
几个挡箭牌就他把解语花当成了真女友,想要和人家好好发展下去,还想要结婚。
然后他就招惹来了解语花的姘头,彘庞男爵的小儿子彘献。
本来这应该是一桩非常常见的争风吃醋的风流事件,但谁想那解语花竟然另有身份,彘献看中这朵解语花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为了她母亲留给她的一件物品。
“内莉的母亲曾是一名古老兽人村的祭司,我不知道她母亲为什么会离开那个古老村落,内莉没跟我说。她只告诉我,她母亲把她抚养到十三岁左右就去世了,死前给了她这个东西,让她藏在自己身体内。”
“她母亲是祭司的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母亲留给她的钱财也足以让她长大,但她一个小女孩想要保住她母亲留给她的财产并不容易,她又识人不明,在十四岁时喜欢上一个渣子,被对方骗色骗财,还被对方威胁着成为交际女郎,又被对方介绍给彘献,让她被彘献纠缠上。”
嗡母听到儿子说到这里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忍不住插话:“那个女人在骗你!也就你才会相信她编造的谎言。”
“我早就打听过,她有个未婚夫,是她母亲生前为她定下。她未婚夫一家也对她很好,就准备在她成年后和她完婚。可她向往贵族的生活,千方百计勾搭上彘庞男爵的儿子。据说她本来想勾搭的是人家长子,但人家根本看不上她,她就转而勾搭了彘庞男爵的小儿子彘献!”
“但她没想到彘献把她当交际女郎看,也就是拿她玩玩,她不忿,想要让彘献吃醋,才会找其他男人鬼混。也就是你那么傻,竟然被她骗得团团转……”
“好了。他已经受教训了。”嗡东亭按住妻子的手,让她别再说下去。
嗡母难受。
阿城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想反驳母亲,还是在心里腹诽。
嗡东亭一脸不想家丑外扬的尴尬神情看向商非凡。
商非凡:“我的记性不太好,很多事情听完就会忘。”
嗡东亭叹息,看了看儿子:“他离家后,我就找人详细调查过这件事,至少我得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死和我儿子有没有关系,以及彘庞男爵为什么会在阿城打伤他小儿子还能那么大度地放我儿子离开。但我现在知道他并没有放过我儿子。”
阿城猛地抬起头,满眼不可置信。随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颓然地垂下头。
嗡母抹泪。
商非凡:“这么说阿城会被人偷光钱财,乃至被强盗抓去当奴隶,就是那位男爵的报复?”
嗡东亭沉默了一会儿:“否则无法解释那支商队为什么能顺利从臭雾果的昏迷效果下全部逃脱,最后只留下我儿子一个人被强盗抓走。而且强盗还没有杀他,也没有卖掉他,只把他当奴隶一样折磨。”
阿城身体发抖。
嗡母心疼地搂住儿子身体。
商非凡略头疼,“那阿城现在回来,那个男爵还会再找他麻烦吗?”
嗡东亭摇摇头,“彘庞男爵已经为他小儿子出手一次,就不会再出手第二次。何况……我的面子也许不算什么,但我老师在本城还算有些地位。彘庞男爵两年前没有明着报复,就是顾忌我的老师。但是,”
“但是把阿城带回来的我,说不定现在已经上了那位男爵的黑名单,对吗?”商非凡了然。
嗡东亭眼中满是歉意:“他应该不会马上对您做什么。只要您之后不会和他对上。”
“明白。我现在在那位男爵眼中还只是个小人物。”商非凡无所谓地笑笑。
嗡家一家三口对商非凡更加感到歉疚。
阿城显然也没想到他的倒霉经历背后还牵扯到这么多,他喏喏地想要道歉,被商非凡抬手止住。
“继续你刚才没说完的故事。这一小节黑漆漆的圆柱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那个男爵小儿子为什么要得到它?”商非凡问。
嗡东亭先一步开口:“我先补充几点我调查到的、而我儿子不知道的事情。第一点,那个女人,内莉她怀孕了。在和我儿子交往的时候就已经怀有身孕。”
阿城脸黑得非常彻底,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嗡东亭继续:“第二件事,内莉想要凭借肚子里的孩子嫁给彘献,她很可能为了加大自己的筹码,跟彘献说了自己母亲的祭司身份。妄图以她身上有祭司血脉,她生的孩子很可能觉醒神血天赋这一点,让男爵同意她嫁入男爵府。”
“但彘献显然不是在乎这点的人,他也绝不可能找一个平民甚至背负交际女之名的女人结婚。原本他想尽快甩掉内莉这个包袱,甚至想要找人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内莉自己犯蠢,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指点,担心彘献不肯娶她,她就得未婚生育,就想再找个接盘的人。”
“对于内莉的犯蠢,彘献显然乐见其成。这也是我儿子和内莉刚认识那段时间,没有任何人提醒他、阻碍他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