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筷碗,池亦燃躺在客厅沙发上逗猫,打火机不让摸,那就摸兜兜和水龙头。
结果打火机管闲事,自己不让摸,还不准他摸水龙头,冲他嘶嘶吐气。
兜兜整只猫液体一样软趴趴瘫在池亦燃怀里蹭他,“喵呜~”
兜兜今天做了好事,池亦燃也就不吝啬夸奖,又摸又夸盘了它半天,满足了兜兜作为猫的虚荣心。
当然,最后也没忘了问池亦燃要压缩饼干,去喂它养的小老鼠。
兜兜真的喜欢巧克力豆,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老鼠玩具放进了巧克力豆的窝,巧克力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在老鼠玩具上上蹿下跳。
纪槐冬没有回次卧,他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用手臂抱住膝盖,看池亦燃摸猫,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池亦燃的错觉,这几天只要有池亦燃在,他坐在客厅的时间就比之前长一些。
饭吃完了,猫摸完了,池亦燃又做完了笔记,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了。
却被纪槐冬喊住了,“陪我。”
还要陪啊。
算了,对方是个病号,反正只是坐在旁边,先由着他吧。
池亦燃给他换完药,坐在床边。
纪槐冬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了,看着池亦燃,“怎么不拍我。”
池亦燃突然有些后悔昨天自己犯贱,开拍拍他那个玩笑了。
陪睡都无法解放双手,悲。
“好,好,睡吧,”池亦燃哭笑不得地拍着,这家伙还上瘾了。
看着纪槐冬在被子里鼓起来的身子随着呼吸规律地起伏着,池亦燃才轻轻关上次卧门回房间睡觉。
早上,池亦燃起床后,准备出门。
路过次卧,发现次卧门大开着,里面没有人。
原本正应该在次卧里的人,正蹲在阳台上,看在盆子里的衣服呆呆的,似乎不知道怎么下手。
纪槐冬不喜欢整理房间,但衣服换的很勤快,他不会洗衣服,池亦燃就顺手帮他洗了。
今天怎么一反常态自己跑阳台洗去了。
“你这身衣服不是才换上一天吗?怎么就洗了,”池亦燃半蹲着,看着纪槐冬认真思考的后脑勺问。
纪槐冬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盆子往旁边移了移。
还有时间,池亦燃就伸手想要把盆子拿过来,“我来洗吧。”
“不,”纪槐冬又把盆子移远了,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今天是怎么了。
“你会洗吗?”池亦燃无奈道。
纪槐冬笨拙的动作明显表示出“他不会”,但是死活不让池亦燃碰,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肯看池亦燃,只留给池亦燃一个倔强的背影。
算了,洗不好至少在阳台晒晒太阳,也是好的。
洗衣服也是活动。
“那我上班去喽?”池亦燃背上刀,把猫收进卡牌里,出门了。
刚走出小区楼,池亦燃就感觉今天小区里的气氛格外活跃。
看见停在小区门口的物资车,大开着的小区栅栏门,以及站在小区中央的一群陌生人,池亦燃明白了原因。
原来是永青避难所的物资车过来了。
昨天自己还说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今天就过来了。
看来今天是不用工作了。
这还是池亦燃第一次看见永青避难所的物资车上门,于是好奇地走过去看了。
永青避难所的人很好认,都穿着深黑色的衣服,上面有常青藤图案,人手一个防毒面具,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