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鞭痕触目惊心的纵横在他的身上,有新有旧,新的还在流血,旧的却还没有结痂。因常年累月的不出门,在家研习剑术,所以西门吹雪很白,但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身体,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孱弱可欺的人。
因为他是一个很结实的人。他虽然很瘦,但因常年习武,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都少不了。小臂之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运气的。
他闭着眼睛,眼前又闪过了独孤一鹤与石观音交手的场面。独孤一鹤的剑尖向上挑去,石观音软软倒向左边,剑势便顺着滑向左边,石观音伸手化解其势,剑势似被消解,石观音淡淡一笑,正欲反击,那剑尖之势却忽然卷土重来……
紫衣女子道:“哎哟,西门大少爷,还打坐呢。”
黄衣女子就笑道:“该是要松松皮子了!”
紫衣女子咯咯笑了两声,忽压低了声音道:“我今天可加了些好料。”
黄衣女子奇道:“你又想出什么劳什子?”
紫衣女子便有些羞的瞥了西门吹雪一眼,他的脊背仍是笔直的,没有佝偻,这世上好像没有什么事能使他屈服。
他的腰很结实,没有一丝赘肉,他轻轻的、平稳的呼吸着,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紫衣女子便压低了声音,吃吃笑道:“这样的男人,想必……是很厉害的,他虽不喜我姐妹容貌平平,但我若给他服下那……咳咳,还不是会遂了我们心意?”
黄衣女子道:“哦?这西门大少爷可是个硬骨头,这几天硬是一口水都没喝,你要怎么给他灌下去?”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道:“那不打紧,我给鞭子浸透那药,他可以不吃饭,却还是得挨我们的打。”
黄衣女子道:“高,实在是高。”
这二人便嘻嘻哈哈的到西门吹雪的跟前,跟他说:“大少爷,今天还不松口呢?”
西门吹雪没有睁眼。
他这样淡漠的,好似完全不把她们看在眼里的态度,令她们瞬间恼怒起来,紫衣女子冷笑了一声,阴恻恻道:“能捱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捱多久!”
说着,沾了药的鞭子破空而来,西门吹雪正运功逼出毒气,便躲也没躲,生生挨了这一鞭!这鞭从他的胸口抽到腹部,血痕慢慢的渗出。
紫衣女子道:“还是我用的力气少了,居然没把你打的皮开肉绽!”
说着,她又挥动鞭子朝西门吹雪身上打过来,西门还是没躲。这一次伤口更深一些,狰狞的外翻着,西门闷哼了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身上的伤口忽然开始奇怪的发痒,本来是剧痛,现在又一阵一阵的,又热又一丝丝的痒,他刚刚已然听见这两个女子的对话,只是因为逼毒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他才不得不挨了这两下。
他的脸上就慢慢的浮出了几分潮红,呼吸也忽然变得有些重了起来,那黄衣女子凑近他看了看,便笑道:“哎哟,药效还挺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