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用过了。”
他说。
哦,已经用过了。宋柳有些不自在。
他提了提兴致,“今天有人认出了你的字。”
这句话,犹如试探。
男人面上并无波澜,甚至没有抬一下眼。
果然,你早就知道会被认出来,却还是写了。
宋柳极力压下自己想要迫切发问的欲望,扯出笑容。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他们打发走了。”
“等书院建成了,我们就离开这。”
“我们去平江。”
宋柳努力用这些话表达,想要留住他。
不安,不安。
他从未如此不安,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在害怕。
最终,两人相继无言。
次日。
宋柳昨夜失眠了,很难得。
他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也不是一个思虑过重的人,可是他觉得身边的人,不同往日。
更沉默,更敷衍。
就像——陌生人。
以前他觉得,小哑巴只是慢热,只是不爱说话,只是习惯臭脸。
一开始他觉得,这个人真冷,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心都是冷的。
后来他觉得,他的心是热的。
再到现在,宋柳发现,这个人他根本琢磨不透。
……
济善堂和书院都已经按照计划选址完成,已经开始了赶工。
宋柳本来想着尽早动身离开。
但长宁镇的百姓们希望他能够等到建成,亲自题名剪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