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顿荷特想着刚才在议事厅上正襟危坐的孩童。十二岁,比那时的自已还小的年纪呐……他的心中似有什么轰然坍塌。他搭着巴塔的肩头说:“走,喝酒去!我请客!”这晚,他喝得昏天黑地,烂醉如泥。
少年情怀
赫纳布终于还是回来了,在阔别军营两个月零九天后。
那天晚上的事他一直都不自在,即使回来了也以公事繁忙为借口,推掉了普拉美斯的特训,想要借此拉开二人的距离。
但普拉美斯哪肯放弃,连续两个月的梦已经让他迷途深陷,不可自拔。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赫纳布,每分每秒都想待在他的身边,于是就找了各种理由来找赫纳布,有时借口来看兵书,有时借口来请教战术。
赫纳布日益不安,普拉美斯炽热的目光让他无处躲藏。
“你想要什么书,我让安努斯给你送过去。”
“我喜欢这里。”
“可是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
“你难道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赫纳布移开了视线。“你是我弟弟,你想来就来吧。”
只是弟弟?普拉美斯失望地离开了。
之后的几日,普拉美斯依然天天来见赫纳布。赫纳布心烦意乱,干脆把普拉美斯和乌提调去了右翼战车营,那里距离自已的将军大营比较远。
收到调令的那一刻,普拉美斯很难过。他能感受到赫纳布有意想要疏远自已。
能去战车营,乌提很开心,战车兵的军饷可比步兵高不少。他哼着小调,对普拉美斯说:“走,去庆祝庆祝。”
“你去吧。”普拉美斯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乌提这才察觉到他今天很反常。“怎么了?”
普拉美斯抬头看着他,一句话没说,泪水已然夺眶而出。
乌提吓坏了,赶紧坐到普拉美斯身边,安慰他:“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比乔拉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他以为普拉美斯如此伤心是因为小厨娘已名花有主,军中好些兄弟近来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被乌提误解让普拉美斯更郁闷了。“不是乔拉,他,是个男的。”话说出口,他顿觉心里畅快了许多,但乌提旋即睁大的眼睛让他立刻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