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拍即合。
之后,沈钰给陈正细细讲解了一遍花露烧的酿制原理。在传统自制米酒工艺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在米酒后续发酵阶段,不再兑水,而是兑入烧酒,从而酿制成独特的中度美酒花露烧。
“原来如此,酿出这酒的人不简单,是谁?”
“我爹。”
陈正语带感慨:“原来是他。呵,这小子也是可惜了。”
沈钰也是一样的想法。
能在如此落后的生产条件下,自行研发出这样特别的酒不容易。说什么也要把花露烧这种酒传承下去。
“行了,你今日就回去吧。老夫又不会跑,天晚了你家那口子该着急了吧?”陈正看着沈钰的妇人发髻说道。
沈钰脸一红。
伴着夕阳回家,沈钰觉得四周的风景格外美好,只是,这样的好心情,再回到家后,消失不见。
她的屋里亮起了灯。
只要程章不回家,程易就不会主动进他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沈钰赶紧放下东西进了屋。
屋子里不止有程易,还有赵平和另一位大夫,几个人正在交谈着。
赵平眼尖,先注意到了沈钰。
“嫂子,回来了?程大哥受了伤,我就送他回来了。这位是许大夫。”
沈钰僵硬地但点头,看向床上的程易。
脸色不好,嘴唇发白,因为忍着痛,两道剑眉紧紧拧在一起。
赵平主动开口:“嫂子,这药许大夫已经开好了,早晚各一次。”
赵平把药包递给沈钰,已经按剂量分好了一小包一小包。
“多谢了,赵大人。”
寒暄了几句后,赵平主动拉着许大夫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程易与沈钰两人。
“怎么伤到的?”沈钰坐在床边,想掀开被子看看伤口。
程易连忙按住被角:“别动,我……里头衣服没穿。”
什么?那更要看了。
“别动!”沈钰假装生气。
程易这才松开手。
程易没穿中衣,伤口在胸口,已经用绷带绑好了,白色的布条上隐隐还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绷带之下的是六块形状明显的腹肌,因为紧张这时候正紧紧绷着。
沈钰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疼死了吧?”沈钰满眼都是心疼,“是不是上山的时候遇到猛兽了?都说了不用那么拼命了,我现在也能挣钱!”
程易脸色一暗,低头说道:“你是女儿家,我怎么能把赚钱的活全都交给你。”
沈钰真的生气了。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做生意了?”
程易发现沈钰语气不善,连忙抬头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不想看你这么累……我多赚点儿你不就轻松些。”
沈钰这才明白误会程易了。
“哥,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酿酒就是我最爱的活,不用担心我”沈钰认真看向程易深邃的眼,“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说话语气这么不好。你想吃什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