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谓微微蹙眉,“阿媛,你放心,我也会写拳脚功夫。我与她聊了许久,她说的对大雍的向往都是真的。”
她又道:“我先前说过我给一个胡商治过病,从他口中,我了解到了胡人的性子。他们也是豪爽直率的。”
沈禾姝拧眉,“阿谓,不是我不信你。入了胡境,我们更得小心行事。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梁谓晃着沈禾姝的胳膊,“就这一次好不好?我相信贺兰姑娘是个好人。”
沈禾姝看着梁谓的眸子,淡淡开口,“今日,这贺兰府你是非去不可吗?”
梁谓点了点头。
沈禾姝不愿她有任何危险,深深叹了口气,“仅此一次!走吧。”
梁谓笑着跳了起来,挽起沈禾姝的胳膊,用脸颊蹭了蹭,“我就知道阿媛你最好了。”
沈禾姝见四下无人,低声叮咛道:“贺兰阿依知道我们会说话也就罢了,待会进了贺兰府,我们便是哑巴,记住了吗?”
梁谓比着三个手指,“知道了,我保证半个字都不往外说。”
她又拿出来个麻布袋子,“对了阿媛,我适才将这街道转了个遍,顺便买了些散忆丸。”
沈禾姝迟迟没接,盯着麻布袋子发愣,就是这里面的东西让自己失了珍贵的记忆。
她眼眶蓄满泪,想迫不及待地将害她之人抽筋拔骨。
就算是这样,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梁谓看着沈禾姝的反应,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
过了半晌,语言也没组织好,她干脆抱住了沈禾姝。
陷入了温暖的怀抱,不知怎的,沈禾姝眼中的泪莫名不见。
梁谓轻拍着肩,温声道:“阿媛,别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药丸我先保管着。”
沈禾姝提了提嘴角,道:“嗯,我们也别耽搁了,快去贺兰府吧。”
贺兰府守卫森严,还没靠近,就被拦在一里之外。
梁谓掏出了璎珞,那名侍卫瞅了一眼,神色大变,冷声道:“你手里的东西怎么来的?”
梁谓指了指里面,侍卫蹙眉,“你个小贼,竟敢来贺兰府上偷东西。”
梁谓摆手,表明自己不是贼。
可侍卫压根不看,拉着梁谓就往官府去。
“放肆!将人给我放开!”贺兰阿依出声制止。
侍卫连忙将梁谓放开,夺过她手里的蓝宝石璎珞。
双手拖着项链举起,跪下颤巍巍道:“小姐,这二人乃是贼,进府中偷了您的璎珞。”
贺兰阿依扬眉,“贼?本小姐这条璎珞从没离开过我的脖颈,除非我亲自将它拿下,还没人敢来偷!”
贺兰阿依拿过自己的璎珞,行至梁谓面前,“阿谓姑娘,你没事吧。是我疏忽了,不知道这些侍卫这般不长眼。”
梁谓谨记自己哑女的身份,摇摇头。
贺兰阿依面色一沉,道:“我亲自带你们进去,看谁还敢轻慢你二人。”
沈禾姝与梁谓一同道:“多谢贺兰小姐。”
到了府前,更是夸张,府门被五六个侍卫横排挡着。
见这阵仗,沈禾姝问:“这是作甚?”
贺兰阿依弯唇,“这不是挡客的意思,还望二位担待。近日,胡境不太平,各世家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