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谁的话也不听。
偏偏对她还有几分特殊的信任。
两年前,路离突发哮喘,是她在老宅后山把他从鬼门关拽回来的。
林晚晚本来想说没空,转念一想,沈家人还不知道她和沈遇离婚的事。
而且她在沈家六年,沈遇小姑对她不错,最后还是应下来。
挂了断电话,林晚晚赶紧上网查了一下摩托车比赛的信息。
发现晚上八点在城郊有一场越野摩托车赛。
眼看时间不早,林晚晚赶紧在网上抢购一张门票。
匆忙收拾好东西,她便离开工作间。
刚走出工作间,她迎面撞上了秦欢。
秦欢看她背着包要走,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阴阳怪气地说:“当了六年的豪门太太,被人伺候习惯了,现在自己干活肯定不习惯。
要是做不了这样的精细活,还是趁早离开,免得丢人现眼。”
林晚晚没有急着解释,只是平静地说道:“我们约定交货时间还没有到,我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现在下定论未免太早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她绕过秦欢,朝电梯口走去。
秦欢盯着她的背影,又看向工作间。
透过玻璃门,她看到刚漂洗好的帛书,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陆兴华从隔壁出来,看见这一幕,笑着说:“担心晚晚修复不好?
放心吧!
她的基础扎实,又有天赋。
别说离开六年,就算离开十年,照样比很多人厉害!”
“拭目以待!”
秦欢语气冷淡,转身回了办公室。
晚上八点,城郊摩托车赛场。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金属护栏被人群挤得哐当作响,荧光棒和手机闪光灯在夜空中晃成一片星海,发动机的轰鸣震得地面发颤。
林晚晚刚跨过安检门,声浪就裹着浓重的汽油味扑面而来。
尖锐的尖叫声和口哨声像钢针扎进耳膜。
她下意识捂住耳朵,后悔没提前准备耳塞。
作为喜欢泡在工作室的修复师,这种喧嚣对她来说比文物上的霉斑还刺眼。
望着赛道上飞驰而过、周身裹着防护装备的骑手。
林晚晚实在想不通这种风驰电掣的危险游戏有什么魔力,能让这么多人疯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