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来接你,喝酒是吧,你打算花多少钱喝?我陪你。”
就等着他说这句,赵向聿报出地址,坐在车顶等,杨孝南来的很快,工作服都没有换,一来扯着赵向聿胳膊:“少爷又发什么疯,坐在路边不冷吗?”
“怕你来了找不到我。”
“我是傻的还是蠢的,我不知道打电话,跟我走。”
“去哪间酒吧?”
“去我家。”
赵向聿有点犹豫,“不好吧,你家的床太硬,又硬又小,上次睡的我浑身疼。”
“不是要喝酒吗?又不是去上床,管我家床什么事。”
赵向聿瞬间炸毛:“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上床,我只是担心待会要睡觉!”
“你激动什么,当初在西江月,想跟我上床的人从市中心排到渡口。”
赵向聿声音更大:“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值得炫耀吗?你是想说你很有经验吗?”
杨孝南停下来看他:“嘿,我说你,激动什么,你没经验?怕在我面前丢脸?放心,我不会笑话你。”
“谁没经验了,我睡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小看谁!”
“是吗?”杨孝南突然笑了,猛地抓住赵向聿弱点,“呵,你脸红什么?睡过几十几百的人,摸一下就脸红?那你的经验挺表面啊。”
赵向聿僵持在原地,脸从耳朵红透至脖子,“你……你下流,你以前也主样随便摸别人吗?”
杨孝南淡定揉了一把,“弟弟,看不出来啊,人不可貌相。”
往前走了几步,见赵向聿没有跟上,杨孝南回头,“怎么了?不敢去了?”
“谁不敢了!”
他们在楼下小卖部买啤酒,赵向聿站在楼梯口等,垃圾的臭味令他难以忍受,上楼后赵向聿的脸还红着,杨孝南脱去工作服,当着他的面换衣服,打趣道:“不是身经百战吗?酒还没喝,脸倒是先红了,弟弟,你得多学着点。”
“我脸红是因为……我他妈没被人摸过,谁敢摸我,我的第一次被你占便宜了,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看出来了,你是我见过的少爷中唯一一个没经验的,有没有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没经验是什么丢脸的事吗?你很有经验不代表你被人摸的时候不脸红。”
杨孝南找来两个干净杯子,倒出啤酒,“你试试……”
赵向聿的速度比他的话语更快,手搭在杨孝南裤子上,两人都愣了,眼见着两人脸一个赛一个的红,冰镇啤酒在节能灯下泛着光晕,赵向聿指尖的水珠正顺着杨孝南的工装裤缝洇开,廉价铁架床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两人同时愣住,谁也不敢再动。
“这叫战略反攻。”赵向聿的喉结滚动,掌心布料下透出的体温灼得他尾椎发麻。
杨孝南突然握住他手腕,带茧的拇指碾过他突起的腕骨:“你的手迷路了,到我的皮带扣了。”
沾着啤酒的指甲故意勾开金属搭扣,防盗门恰在此时被穿堂风撞响,两人跌进堆满衣物的床铺,赵向聿的犬齿磕破了对方下唇,“是你先占我便宜。”
杨孝南翻身压住他后腰的动作带着男性的侵略性,指间老茧擦过赵向聿颈侧:“看好了,这才叫占便宜。”
未拆封的薯片袋在推搡中爆开,啤酒泡沫顺着桌沿滴落成碎开的花,楼下传来酒鬼大爷摔酒瓶的骂声时,赵向聿终于看清杨孝南的脸,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真实,那是打破伪装后的脸。
之后发生的细节已在身体碰撞中模糊,依稀记得杨孝南笑话他“你可以去找你哥哥哭诉,然后我被他弄死”。
“无所谓,被你哥弄死之前先吃了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