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听见门响,赵山眼皮都懒得抬,“存钱去二号柜,赎当的。。”
“赵掌柜。”
墨色镇纸不轻不重拍在桌上,赵山一惊抬眼,正欲发作却撞见陆蓁蓁寒潭似的水眸,“大,大小姐?!”
二郎腿慌忙放下,“您怎么亲自来了?”
“自是查账。”陆蓁蓁意味深长地转了一圈,指尖拂过早已积灰的存放账本的柜子,“把今年账簿都搬来。”
赵山脸上肌肉抖了抖,赔笑道,“这活计哪能累您沾手?不如等二爷来?”
二爷,说的便是陆长荣。
啪!
玉佩拍在案几上,陆蓁蓁笑意不达眼底,“二伯早已将此铺赠我,赵掌柜该不会是不认识这玉佩吧?”
“但这事。。”
声音寸寸冷下,陆蓁蓁眯眸氲起危险,“赵掌柜是聋了还是瞎了?"
“这。。”
赵山咽了口唾沫,咬牙又挤出了笑,“小姐说笑了,小的这就去搬。”
临转身踏入后院之时,赵山却是恶狠狠啐了一口,“贱蹄子,哪来的威风!”
“还想学人家查账,看得明白么。”
混杂着霉味的箱子被挪了过来,赵山差人拿出三摞账簿,却状似无意地将中间的账本拿出递上,“大小姐细看,不过这些账目啊,这都是二爷亲自过目过的,肯定没问题。”
“我自己会看。”淡淡讽了一句,赵山讪讪应声。
只是低头之时眼底的烦躁越浓。
陆蓁蓁翻开泛黄的账页,一目十行。
三月廿八,收息银二百两。
四月廿九,风大刮破了屋檐,购砖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