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心情通过笛声传播出去,反而使蝗虫变得愈发嚣张。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平息蝗灾,必须先帮克洛维解决感情问题。
苏珊娜受乡亲们托付,硬起头皮,瞒着克洛维去找闺蜜莱拉。
恳求她以大局为重,接受克洛维的表白。
“我问莱拉,相比她一个人的爱情,曼达利亚上万居民的生存权,这其中也包括她的家人朋友,孰轻孰重?”
“事后想想,说这些话简直太虚伪,纯粹是道德绑架。”
苏珊娜嗓音苦涩,眼中满是后悔。
“这不怪你,苏珊娜女士。”伍迪同情地安慰她,“就算你不去当说客,莱拉的亲友也会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结果不会有什么区别。”
“是啊,如果莱拉当时拒绝我的游说,命运或许会有所不同,可惜她最终选择了顾全大局。”苏珊娜幽幽地说。
纵然百般不情愿,莱拉还是哭着接受了苏珊娜的劝告。
硬起心肠与男友分手,答应嫁给苏珊娜的表哥克洛维。
如同人类历史上很多天才艺术家,克洛维是一个性格单纯、不通人情世故的人。
完全没有意识到莱拉的苦衷,以为她被自己的真诚感动,回心转意。
“克洛维以为自己终于赢得莱拉的芳心,开心的像个孩子。”
“随着情绪的好转,他的笛声也重新变得欢快明朗,散发出的魔力,驱散蝗虫。”
“短短三天过后,威胁曼达利亚的蝗灾就彻底解除,克洛维也将迎来大喜的日子。”
“然而就在婚礼前夜,莱拉得知前男友承受不了失恋的打击,用一把匕首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莱拉无法克制心中的悲伤,跳河殉情。”
“喜事变丧事,克洛维深受打击,精神受创,再也吹不出快乐的笛声了。
“他又远离人群,回到僻静的角落,独自吹奏悲伤的乐曲。”
“养在花盆里的那株野花,成了他唯一的慰藉,也是唯一的听众。
“克洛维给野花取了个名字叫缪斯,把她当成自己的精神寄托。”
苏珊娜语调沉重。
“那朵野花吸收了太多负面魔力,越长越大,渐渐失控。”
“当克洛维意识到情况不对,停止为魔花演奏,已经来不及了。。。。。。”
庞大的魔花将根须延伸到城市各个角落,窃听人们聊天,吃掉那些在背后诋毁克洛维的人。
恐惧的人们称她为“恶之花”。
创造了“恶之花”的克洛维,也从曼达利亚的英雄沦为人们敢怒而不敢言的暴君。
克洛维并不希望魔花用残暴的方式替他出气,这只会加深他的内疚和焦虑。
他尝试吹奏笛子,消除魔花的戾气。
然而魔花是他本人负面情绪滋养出的怪胎。
除非他发自内心的吹奏出积极乐观的乐曲,否则无法从根本上消除魔花敏感、多疑、暴躁、冲动、偏执的坏脾气。
克洛维只能以近乎自我催眠的方式,强迫自己暂时抛开烦恼,吹奏笛子安抚魔花。
这种方式,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过不了一天,魔花还会恢复凶性。
克洛维不得不把每天的大部分时间用来吹笛子,安抚魔花。
这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再加上心情抑郁,健康每况愈下。
“克洛维病的很重,撑不了几天了。”苏珊娜眼圈泛红,忍着哽咽说:“现在最让我担心的是。。。。。。表哥去世后,缪斯会不会彻底失控,堕落成吞噬一切的恶魔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