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猜到,晚了点。”
戚樾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借着桌上的烛火点燃香烟。
薄唇含住,他慢斯条理抽了几口烟后,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将烟灰弹入那杯他刚喝过的高脚杯内。
他那张英俊的面容隐在袅袅青烟里,面色阴沉。
“尤静巧,九年前是我一时心软才给了反咬我一口的机会,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九年前明明是你利用权势逼我离开!你卑鄙阴险,九年前如果不是我命大,你就是杀害我的幕后凶手,现在你又故技重施,。。。。。。
晨露站在山顶,风穿过她的发丝,带着阿尔卑斯山清晨特有的清冽。她合上《童谣集》,指尖轻轻抚过那行新添的字迹,仿佛在确认某种承诺的真实存在。阳光洒在“归来者之家”的白色穹顶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像极了镜渊地下实验室里那些维生舱中漂浮的蓝光??只是这一次,它不再冰冷,而是温暖的、属于人间的晨曦。
她转身走下石阶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傅承洲发来的消息:
>“国际刑警刚截获一批加密通讯,提及‘云顶生物’残余势力正试图转移B区核心数据库副本。地点:西伯利亚冻土带一处废弃气象站。我已经联络‘归途’小组待命,但……这次你不必来。”
晨露停下脚步,望着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孩子们。他们笑声清脆,有人在教新来的少年打羽毛球,球拍挥动的声音与风声交织成一片生机勃勃的乐章。她知道傅承洲的意思??他想让她留在这里,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可她也清楚,真正的安宁,从来不是逃避风暴后的喘息,而是亲手将风暴终结。
她回了一条信息:
>“如果我不去,谁来告诉那些孩子,有人还记得他们的名字?等我。”
半小时后,她背着帆布包走出“归来者之家”。背包里除了《童谣集》和U盘,还多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苏念从老屋箱底取出的,三十年前父母抱着襁褓中的她拍下的唯一合影。照片上的母亲笑着,眼神温柔而坚定,就像后来沈安然最后一次看她那样。
飞机穿越极地航线,在零下四十度的寒风中降落在临时搭建的冰原跑道上。“归途”小组已在气象站外围建立据点。傅承洲披着黑色防寒服迎上来,眉梢结着霜,却仍掩不住眼底的担忧。
“你总是这样。”他低声说,“明明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发光,偏要一次次冲进黑暗。”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黑暗里的孩子最需要什么。”她抬头看他,“不是救世主,而是一个能喊出他们名字的人。”
气象站外表破败不堪,实则内部已被改造成高度隐蔽的数据中心。热成像显示至少有六名技术人员仍在运作服务器阵列,且连接着一个未知终端。更令人不安的是,建筑结构图中标注的“B-07储藏室”,其电磁屏蔽等级远超普通数据房??那种规格,通常只用于存放活体样本或高危意识备份。
“他们还在做‘意识上传’实验。”晨露声音发冷,“把实验体的大脑活动数字化,永久囚禁在虚拟空间里……就像当年差点对我做的那样。”
傅承洲握紧枪柄:“我们只取数据,不交火。一旦触发自毁程序,所有信息都会化为灰烬。”
行动在午夜展开。雪地摩托悄无声息地靠近目标,队员分两路潜入通风管道与电力井。晨露跟随第三组进入主控层,心跳随着每一步加重。走廊尽头,一扇标有红色警示灯的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
她忽然停住。
“怎么了?”傅承洲回头。
“你听……”她闭上眼。
细微的旋律,从深处传来??
是《小星星》的变调版,节奏缓慢,带着电子合成的失真感,却异常熟悉。
“这是……‘唤醒曲’。”她睁眼,瞳孔微缩,“他们在用童谣刺激某个沉睡的意识体!一定是某个早期实验体的神经链接还没断开……他们在尝试复活A级失败品!”
傅承洲立即下令加速推进。当他们抵达底层密室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息??
中央是一台巨大的液氮冷却舱,透明罩内悬浮着一具成年女性的身体,皮肤苍白如纸,四肢细长,胸口微微起伏。她的头上缠绕着数百根光纤接口,面部肌肉偶尔抽动,像是在梦中挣扎。
而在控制台上,屏幕不断滚动着一行文字:
>**意识重构进度:63。8%|记忆锚点锁定:清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