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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自告奋勇（第1页）

关于马寻建学校，早就没人提什么反对意见了。

确实最初在一些人看来这是有些多余，毕竟现有的体系下也会培养医官。

但是慢慢的军方这边的意见就不一样了，以前的那些医官和学校培养出来的医官，那是两。。。

夜色如墨，钟山之巅的观星台仿佛悬于九天之上。马寻独立石栏前，衣袍猎猎，目光穿破云层，直抵星河深处。北斗七星熠熠生辉，其斗柄正缓缓南指，昭示春意将临。他取出随身玉佩，轻轻摩挲??那是父亲临终前所赠，上刻“寰宇”二字，笔力遒劲，似有千钧之重。

“爹，您当年踏雪北行三千里，见冰原万里、海面成陆，归来后呕心沥血绘就《寰宇通志》，世人皆笑您痴狂……可今日，儿子终于要启程了。”

话音未落，身后脚步轻响。李景隆披甲而来，神色凝重：“舅父，泉州水师急报：那艘葡萄牙商船已于昨夜强行出港，往东南海域逃逸。常茂部已入云南，但山路艰险，补给困难，恐难速战速决。”

马寻眉头一皱，转身走回案前，铺开海图。烛火摇曳中，一条红线自大明东南沿海蜿蜒而出，穿越琉球、经吕宋外海，直插南洋深处。

“他们想走马六甲？”马寻冷笑，“西洋人虽远道而来，却已窥我虚实。硝石硫磺乃火器命脉，若任其流入叛军之手，西南必乱十年。”

李景隆低声道：“要不要请陛下增派大军？”

“不可。”马寻断然摇头，“朝廷兵力本就分散，北防蒙古，西镇吐蕃，南压土司，若再调兵，边防空虚。况且……”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此事背后另有黑手，若是惊动朝堂，反倒打草惊蛇。”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叩门声。一名锦衣卫密探跪地呈上一封火漆密函：“启禀大人，云南线人传回消息：段世已在点苍山设坛祭旗，三日后正式举兵反叛！且……且燕王朱棣日前曾秘密遣使入滇，与段世旧部有过接触！”

厅内骤然寂静。

李景隆倒吸一口冷气：“燕王竟敢私通叛逆？”

马寻却不惊反笑：“果然来了。他是想借西南之乱，逼朝廷分兵，削弱太子一系势力，自己好趁机掌控京畿兵权。”他缓缓坐下，指尖轻敲桌面，“可他忘了，鹬蚌相争，渔翁岂止一个？”

次日清晨，马寻悄然入宫，直趋文华殿。朱标尚未下课，朱雄英正在院中练刀，见舅舅到来，连忙收势行礼。

“雄英，去告诉你爹，我有要事相商。”

片刻后，朱标匆匆迎出，面色憔悴：“舅父，可是云南之事有了变故？”

“不止。”马寻沉声道，“有人想让大明陷入内外交困。北元残余勾结西洋商人，通过海路输送军械；西南土司即将起兵；而京城之内，更有皇子蠢蠢欲动，意图浑水摸鱼。”

朱标心头剧震：“您是说……燕王？”

“证据尚不足，但动机十足。”马寻盯着他，“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朱标沉默良久，终是点头：“只要是为了江山社稷，侄儿万死不辞。”

当夜，一道密令自东宫发出，调动东宫亲卫暗中接管南京城七座城门的夜间巡查权。与此同时，马寻下令启动“金鸢计划”??以魏国公府名义组建一支由江湖义士、退役老兵组成的私兵队伍，伪装成商队潜入云南，配合锦衣卫搜集证据。

三日后，泉州港外三十里海域，风浪滔天。

陈祖义立于旗舰“镇波号”船首，手握千里镜，紧盯前方一艘高桅巨舶??正是那艘葡萄牙商船。此船形制奇特，两层炮甲，侧舷密布炮孔，显然非普通商船。

“报！敌船升起黑旗，似有敌意！”哨兵高呼。

陈祖义冷笑：“果然是条狼船。传令下去，两翼包抄，不准放走一人！”

一声炮响划破海空，明军战舰迅速展开阵型。葡船虽火力强劲，但机动迟缓，在明军灵活穿插之下渐落下风。激战两个时辰，终被逼至浅滩搁浅。

登船搜查时，士兵在底舱发现大量青铜火炮、火绳枪及成袋硝石，更有数封用拉丁文书写的信件。马寻亲信通晓西域文字的幕僚连夜翻译，内容令人震惊：

>“致尊贵的东方代理人：

>所需军械已送达。下一步，请确保云南之乱持续至少六个月，以便我方舰队完成在吕宋的据点建设。一旦控制马六甲，整个东亚贸易将归于神圣罗马教会旗下。愿主保佑你们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