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有失败的资本,已经一无所有了。”
殷流苏抱着他的吉他,坐在沙发边胡乱弹奏。
那段时间,是谢闻声人生最低谷的时期。
一切压抑、紧张、沮丧、失落…似都烟消云散了。
半个小时后,谢闻声洗完了澡,换上了殷流苏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棉质居家服。
这温柔的一声呼唤,又差点让谢闻声破防了。
“昂。”他带着浓浓的鼻音。
却没想到,俩人自得其乐,压根不搭理他。
“谁说你一无所有。”许春花拍了拍他结实的臂膀:“这不还有一身力气吗。”
成长啊,就像在无边孤独的野地行走,只有勇敢的人才能昂首挺胸。
“不许捂耳朵!给我听!”
谢闻声用力点了点头,等那女人离开之后,他撑着伞,拖着摩托车离开。
“还是按合约办事吧。”谢闻声嗓音很疲倦。
他不敢回家,不敢用这般狼狈的面目,去面对他最爱的女人。
幸而外卖都封装在车后的防水保温箱里,只是他自己变成了落汤鸡。
偏远地区的订单无人送,较近地区的则有多位骑手抢送一单的情形,长久以来,生意量也渐渐下滑。
谢闻声失魂落魄地走进屋,殷流苏回头睨他一眼,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说道:“外面雨很大?”
谢闻声本以为回家之后会听到她的埋怨、或者殷殷的嘲讽。
说罢,她继续给殷殷弹吉他。
“不用了,谢谢你。”
她将一份刚出锅的杂粮煎饼封装好,递给了谢闻声:“我店里还需要有人送外卖,谢老板,愿意跑一趟吗?”
他走进了浴室。
“从零开始?”
……
谢闻声脱了衣服,走进浴缸里,温热瞬间浸漫全身。
他闭上了眼睛,极力压抑着喉间的哽咽,不要哭出声惊扰她们。
见谢闻声进来,她招呼他坐下,将热腾腾的锅盔递到了他手边:“谢小哥,快趁热吃吧。”
当他揣着所剩无几的赔付金,筋疲力尽地走进店里,将解约协议递到许春花手边时,许春花正在红红火火地烙着锅盔。
“人生漫长,这才哪到哪儿啊。”许春花对他说道:“一无所有,那就从零开始。”
现在浴缸里已经放了满满一缸温热的水,水雾缭绕,似早就为他疲惫的身体准备着了。
浴室经过改建之后,扩了十来平,殷流苏为了让殷殷洗泡泡浴,还特地买了个超大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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