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他是锅锅,还是云铮叔叔呢?”小姑娘清澈的大眼睛望向了殷流苏,向她要一个答案。
殷流苏却很讶异:“云铮?这关云铮什么事啊?”
“妈妈,你该不会不知道云铮叔叔喜欢你吧。”
殷流苏想了想,说道:“老周还喜欢我呢,又怎样。”
“呃…”
殷殷见她竟然将云铮叔叔和副食店老周安排在了一起,看来真的毫无希望啊。
于是她指着画里的成熟男人,无奈道:“看来,只能是我锅锅了。”
“怎么你很失望吗?”殷流苏笑着问:“殷殷不想谢闻声当你爸爸?”
“也不是不想啦,我私心里当然希望和锅锅和妈妈永远在一起。”殷殷无奈地说:“但我锅锅他太狗了,我觉得现在的他,根本配不上妈妈。”
殷流苏赞同地点头:“那家伙是挺讨厌的。”
“我想让妈妈被人宠爱,就像妈妈现在宠爱我一样。”殷殷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我锅锅太年轻了,说好听了是单纯,说难听了就是蠢!他什么都不懂,更不会心疼人。”
殷流苏摸着她的脑袋:“他总有一天会长大,妈妈愿意等他长大。”
“希望我锅锅长大的那一天,妈妈还能保持青春!”
殷流苏知道小姑娘只是随口一说,但她的视线却落在了画里那个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身上。
宛若谶言。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敢说自己身体里还剩下多少勇气了。
推开门,谢闻声见到极其温馨的一幕——>>
谢闻声坐在了浴缸边上,低着头,埋藏着微红的眼睛。
许春花用这些年的积蓄,再加上这段时间赚的钱,盘下了一家门市,不再推车贩卖杂粮煎饼铺,而是开了一家面食店,贩卖北方各式各样的煎饼面食,生意非常好。
“放弃吧,你没有音乐天赋。”
即便是在广城卖命一般的工作,每日在高楼之上与死神擦身,他的心情都未沉重至此。
那个闷沉沉的下午,谢闻声挨家店上门签署了解约协议,并且根据合同协议,赔偿了店铺的违约金。
“小哥。”她温柔地唤了声。
说罢,她善良地冲他挥了挥手:“你家人还在等着你呢。”
更大的问题——因为缺乏合理的顾客评价体系,很多餐厅都偷工减料,甚至有客人吃坏了闹肚子上医院,都不是大问题,但也不能不负责。
谢闻声接过了热腾腾的杂粮煎饼。
穿着白色泡泡袖睡裙的殷殷,拖着腮帮子,露出很嫌弃的表情:“妈妈弹得好难听哦。”
这时,谢闻声听到后面有人叫住了他:“哎,你等一下。”
有家的感觉,真好。
所有的希望全部落空,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这是你第一次做生意吧。”她忙完手边的事,解下围裙,坐在了少年身边:“失败太正常,你要是一次就能成功,那才奇怪咧。”
那时,又是如何一番光景呢。
殷流苏顿了顿,浅浅地吻了吻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