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穗花心里还挺吃味,毕竟当初是她先看上谢闻声的。
然而听殷殷这样说,刘穗花也动了恻隐之心,理解了殷殷对那女人的保护。
殷殷尴尬地挠挠头:“口、口误。”
殷殷恍然想起,昨天情急之下,她叫她“穗花阿姨”!
“不是不是!穗花阿姨超年轻!”
刘穗花懒懒地倚在栏杆边上,望着这俩人。
谢闻声神秘一笑,从行李箱里取出了一盒芭比娃娃:“我跟人打听了好久,确定是正版的,不会再让你被同学嘲笑了。”
“其实我一点也没怪春花阿姨。”殷殷低头想了想,叹气道:“因为以前在孤儿院,我特别想要有一个妈妈…春花阿姨她想当我的妈妈,我其实很感激。”
现在她都不和莫梓莹她们说话,更不会在意芭比娃娃是不是正版。
刘穗花抱着手臂,摆出了秋后算账的意思:“叫的什么?再叫一声听听。”
“谁要抱你啊。”刘穗花翻了个白眼。
“肉麻,要吐了。”
这时候,广播传来“叮”的一声信息音,从广城到南市的列车乘客已经出站了。
“出站还得有一会儿,别像个鸭子似的伸长脖子往里望。”
但她没想到,谢闻声竟还耿耿于怀地惦记着,还千里迢迢到广城去给她买正版娃娃。
毕竟这女人比自己老十多岁,也没多少年青春了。
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
殷殷远远看见了殷流苏和谢闻声,使劲儿朝他们挥舞着手臂:“妈妈,锅锅!”
殷殷眨巴着眼睛:“穗花姐姐呀。”
殷殷也是很缺爱的小孩,所以更能够理解罢了。
而谢闻声却丝毫没有任何疏离感,俯身捏了捏殷殷的小脸蛋,熟稔地说:“智障星人,你长高了!”
殷殷都要哭了。
刘穗花则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拉长调子道:“还早着呢。”
“哼!”她看了看殷流苏,笑着对他耳朵道:“以后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爸爸了?”
殷殷是急不可耐想要见到阔别大半年的哥哥了:“刚刚广播已近提醒火车到站了。”
“呃。”
刘穗花话还没说完,殷殷望了她一眼,她顿了顿,终于将话咽了下去:“没事,一切都好。”
不过算了,让给殷流苏吧。
“臭丫头,我很老吗!”
“为什么?”
眼泪顺着她眼眶滑落,宛如那颗划破天际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