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她又给殷殷切了一块牛肉披萨:“阿姨一直单身。”
楼下倒是有几个光棍对她虎视眈眈,但殷流苏一个都没看上。
她只对同龄人感兴趣。
谢闻声感受到女人扫来的灼灼的目光,喉结不安地滚了滚。
……
吃过晚饭后,殷流苏在阳台冲水洗碗。
谢闻声走过来,主动帮她洗碗。
殷流苏没跟他客气,冲了手,靠在墙边偷懒看他。
少年一米八几的高个子,还穿着那件黑色烂背心,夕阳柔光勾勒着他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
这样的肌肉,一看就是干力气活儿练出来的,才能把背部线条练的如此结实漂亮,带着几分狂野的少年感。
殷流苏好久没这样去打量同龄的男孩了,血液有些沸腾。
谢闻声回过头,看到殷流苏直勾勾盯着他,他惊恐大喊:“你什么表情啊!”
他惊悚的眼神…立刻将她拉回残酷的现实,打消了那些不应该的浮想联翩。
同龄的男孩,都拿她当阿姨大婶,没人会真的觉得她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女。
殷流苏翻了个白眼,拎了腰包扣在腰间:“我去上班了。”
……
她一下楼,就被楼下的发廊老板娘刘穗花拉了过去。
刘穗花眼睛放光:“流苏姐,刚刚那俩小孩,是你什么人啊?”
殷流苏打开了摩托车锁,坐了上去,随口道:“亲戚。”
“哎哟,那小伙儿不错啊,肌肉块劲劲儿的,长得也俊,介绍给我呗。”
殷流苏望了刘穗花一眼。
刘穗花烫着新潮的烟花烫,干脆面似的,一大把扎在脑后,宛如炸开的花束。
“他才十八岁,你都二十八了,不合适。”
“嗐,我又不嫌弃他小。”
殷流苏戴上安全帽,掩住了嘴角的笑意:“赶明儿带他来你发廊理发,打个折。”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刘穗花望着殷流苏骑摩托远去的身影:“明天一定要带他来呀!说好啦!”
……
晚上,谢闻声翻开那本烂渣渣的拼音读本,辅导她学习——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锅锅,阿姨什么时候回来呢?”
谢闻声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才九点,还早。”
“阿姨好辛苦哦。”
“所以你才更要好好读书,将来考大学。”
“你为什么不考大学呢?”
“哥哥不喜欢读书。”
“骗人,那天路过学校,你还趴在人家窗户外津津有味地听了半个小时呢。”
“行了,继续。”谢闻声继续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给她读课文:“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锅锅,外面好黑哦,你要不要去楼下接一下阿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