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基于这些,不管是警方还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在意这个木盒出现在您那里。”纪一说道,“至于说,您要如何从房间中拿到这个小木盒。。。。。。”
他叹了口气:“您看到尸体晕倒了对吧?只要趁机倒在桌上,将木盒收进怀里就好了。”
“是这样啊。。。。。。”北岛光子伸手从纪一手里接过相框,“就好像您在现场亲眼看到了一切一样………………”
“可惜,我没有证据,就算有,也已经早就过了追诉期。”
“是啊,我成功地逃过了法律,又用继承自那个混蛋的钱,苟延残喘到了现在。”北岛光子看着纪一,“您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纪一没有回答。
“夏目理纱啊。。。。。。”北岛光子继续说,“我知道那不是她的错,一切都是那个混蛋做的,她一个刚刚出道,对演艺生涯充满希望的小女孩能做什么呢?遇到那种事情,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我就是恨!看着她那张年轻貌美的脸,我就是恨!”
纪一看着床上风烛残年的老人,仅仅一句话,就让他看到了十八年前那个疯狂的女人。
“可是,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老人垂下头,“我有什么资格去恨她呢?可我还是这么做了。
“人心真是可怕啊,您说是吗?”
纪一仍然默不作声。
“我的丈夫那时被理纱和她的孩子搅得心烦意乱的,他既不想承担责任,又不希望理纱能够有一个足以威胁到他的把柄。
“真有趣,明明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却搞的好像是女人的错一样。
“不过大概也的确是这样,人,总是不会看到自己的丑陋。
“所以我在台词里动了手脚,我知道中村是个目中无人又傲慢自大,他一定会闹起来,而他闹起来了,会让北岛更烦,他烦了,就会想要甜味。
“同样是因为台词的问题,他一定会在饭后找我对峙。
“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我就可以轻易拿到他放在桌上的木盒,只需要转个身,就能把那该死的毒药混进糖精。
“之后,我只要若无其事地随便找个人,制造出不在场证明,等到理纱把咖啡送进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理纱是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少年侦探团一行人跟着田边七濑回家,说话的人是田边七?的养父。
“她从小就很开朗,从小学的时候参演了班级的舞台剧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老人缅怀过去,“可我们谁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好的爱好会彻底毁了她。
“我记得在她前往四国之前,还很开心地和我们告别,说要追求自己的梦想。
“等我成了大明星,就请大家一起去看我的电影!
“可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却是她抱着刚出生的你。
“我什么都没有问,因为哪怕只是看着她,就会不自觉地感觉到疼。
“哪怕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
“再后来,我们听说她杀了人。”
众人都是沉默。
“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老太太接过话,“其实,我们的确去四国看过她,因为不论如何,我们都很难相信那个夏目理纱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