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的土地之下,居然还压着一些邪乎的东西?
这种说法听起来不止是魔幻,甚至还有些荒诞。
作为一名曾经想要游历整个黎国的有志青年,沈对于黎国整体的地貌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
环环嵌套,纵横八道的结构虽然看起来跟道教的八卦图有些类似,但实际上的差距还是相当巨大。
沈我也听闻过黎国历史上发生过一次规模庞大的入侵战争,其所带来的创伤直接导致了罗姓皇族的衰败,促使了八道的崛起。
可历史毕竟都是由胜利者所书写的,沈更愿意相信那场战争的本质其实就是一次篡权,而所谓的入侵者不过凭空捏造出的假想敌罢了。
见沈我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朱青干笑了两声:“是听着有些玄乎哈,我其实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整个黎国的列车每天要往返那么多趟,我自己坐的次数也不少,从来就没见到谁真就碰上过什么脏东西。”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却发现常奎的神情异常凝重,似乎真的在担忧会碰上那被镇压在地下的邪物。
“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熊东山接过话茬,缓缓开口,语调格外沉重:“我曾经听山上的一位老妈妈提过,她老人家就亲眼见过那些东西。而且对于我们命途中人至关重要的压胜物,其实就是对黎国封镇的一种补充。换句话说,我们的存在也是封镇
的一部分。。。”
黑家弟马对于自家仙族内位高权重的女性长辈,通常以妈妈进行称呼。
熊东山此刻搬出一位黑妈妈来为自己背书,说出的话显得可信度十足。
“熊哥你别吓我啊……”
朱青的脸色陡然刷白,双手合十,捧着那截儿猪蹄,低声祈祷个不停。
“说了那么半天,那个啥浊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环视众人,问道:“哥几个有谁见过?”
“我没有。”熊东山率先摇头道。
“这有啥好见的,又不是啥好东西。”
朱青的脑袋同样甩的跟拨浪鼓一样。
沈戎看向一言不发的常奎,问道:“奎哥,你见过没?”
“我……”
常奎蓦然吐出一口浊气:“见过。”
就在话音出口的一瞬间,常奎脸色猛然骤变,上半身一下挺的笔直,宛如一条预知到危险的长蛇,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下一刻,不知从何而来的彻骨寒意席卷整个车厢,车顶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
灯光熄灭之后再次亮起,沈戎惊觉坐在自己周围的几人竟然全部都消失不见。
整个车厢之中只剩下相隔几排座位之外,一颗背对着自己光头。
“他妈的,要不要这么邪乎?”
沈浑身汗毛立起,在心头连声呼唤叶炳欢。
“你别叫我啊,你欢哥我也没有碰上过这种事儿。”
叶炳欢的语气同样显得惊疑不定,他也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窗外的冰雹越发狂暴,体积由小指头演变拇指大小,砸在车上,发出如同铁锤敲击般的隆隆闷响,甚至连车顶都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凹痕。
沈双手分持刀枪,两腿肌肉寸寸紧绷,随时做好了暴起的准备,两眼紧紧盯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铜虎。
“你……”
这边话音刚起,那颗光头突然便调转了九十度,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将脸杵在了后背上,看向沈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