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干嘛对我那么好?”程子安崩溃地喊。
“程子安!”韩骥也带了怒意,“我把你当弟弟!”结果却换来无情的背叛。
“谁要当你弟弟!我从来没想过要当你弟弟……”
韩骥脸色彻底沉下来,“当初如果不是你那声哥,我根本不可能带你回家。”
听见这话,程子安脸上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他想起了韩骥房间里的那个相框,当时他无意间看见,韩骥从未对他发过火,那次却破天荒的让他滚出去。
原来如此……
程子安张着嘴巴,半晌又徒劳地闭上了,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这里不需要你。”韩骥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我等他出来。”程子安苦笑,“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早被钱盛一枪打死了。再说了,我能去哪里呢,钱盛不会放过我的。”
“哥。”程子安凄苦地叫他。
半晌,韩骥转过了身,不再理会他。
一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边走边摘下口罩,“你判断的没错,浅表贯穿伤,切开口子弹直径5。6倍。他还算幸运,没伤到手部神经。”
刚刚进行完清创缝合,接下来的治疗方案韩骥很熟悉,抗生素必不可少,其次是伤口护理,避免二次感染。
“麻醉还没过,今晚他身边必须有人。谁来?”
“我。”韩骥说。
医生看着韩骥,眼里闪过一丝吃惊,“新人?没见过。”其实奇怪的哪里是新人,是他从没见韩骥这么紧张过。想到刚才韩骥那么着急的神情,他连脱口而出的玩笑话都咽了回去,只能旁敲侧击地询问。
看见韩骥身后跟着的程子安,医生更好奇了。他不是投奔钱盛去了么?三个月前韩骥深夜来他这儿处理伤口,就是着了程子安的道,故意泄露消息给钱盛,害得韩骥被狠狠阴了一次。
这几年随着恒域发展越来越好,韩骥也很少再受伤,可那天晚上,深更半夜的,他都快认不出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好友了。
搞不懂他们,医生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专注自己的患者,“差一点就失血性休克了,一会儿我给补个液,你去找护士多备几条毯子,控制好体温。”百分之八十的贯穿伤都是死于失血过多,要不是韩骥给止了血,这小孩儿就危险了。
韩骥一一应下。
陶阮又在手术室观察了一个小时才被推出来,巴掌大的脸跟纸糊一样,毫无血色。即使麻醉还没过,他在深意识中也紧紧皱着眉,不停地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