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你,”不知怎么回事,陆严和瞥了我一眼,眼眶红了,又扭回头看向沈一亭,“我还是喜欢你。”
周遭乱七八糟的声音被听觉神经接收,传入大脑。
连带陆严和不太大声的表白也一块儿挤入,我不想听,却不可避免地听到更多。我突然发现人要是可以选择性屏蔽所有不想听到的声音,那这个世界必然会令人愉快许多。
我佩服关于陆严和一切的勇敢,就他被这般赤裸裸拒绝这么多次后依然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就够厉害的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脸皮这么厚。
所以沉默在我们三人之间蔓延开来,带着奇怪的、难堪的气氛,很明显警示着——我现在不该发出任何声音。
陆严和炯炯的目光死死抓在沈一亭身上,他没开口,最后是沈一亭率先打破沉默。
“你先走吧,行吗?”沈一亭叹口气,偏头对我说。
我摇头。
“你留在这里听什么,没什么好听的。”沈一亭似乎是无奈,也似乎是累了。
累也是正常的,毕竟几十分钟前刚在台上唱完歌。
无奈也是正常的,有这么一个高岭之花死缠烂打,放在谁身上都觉得无奈。
可我心里就是不爽得很,僵着没说“好”或“不好”。
沈一亭也许是怕我听不到,低下来对着我的耳朵说:“你先去找你朋友,酒吧里面比较乱,开了这种活动更乱。我接下来说一些难听的话不想你听到。所以你先过去吧。”
我很认真地盯了沈一亭两秒,最后还是决定妥协。
“。。。。。。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必须得走啊。
我知道沈一亭在为陆严和留颜面。算了,我总归也插不上手,沈一亭感情方面的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悲观爱情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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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坐回卡座,手上抓着手机,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沈一亭那边,但很可惜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清。
又是第一次见到沈一亭这副模样。
因为他面对陆严和时,总是谈不上亲切,但旧情还念着一点,好像从来把那些拒绝的话半玩笑似的轻松地说出,想让对方不那么难堪。
今天却不想揣着情面了。
如果是对别人呢?他对待感情如果是这样认真。。。。。。
我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却发现思索不出下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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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