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和:“那你后来知道了,知道了还给曲眠做指导?”
沈一亭:“。。。。。。没人规定不可以帮着指导吧,况且有的话我得说清楚,曲眠初版的伴奏与你现在给出的不相上下,我当时只是给了他几个小小的建议,稍微润了色,他今天这版的效果拔群,还是他自己努力来的结果。”
陆严和:“是吗?”
沈一亭:“那你要我怎么说,都解释这么清楚了,你还质疑什么?”
陆严和:“沈哥,当事人他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是看出来,你对。。。。。。是没安好。。。。。。的吧,嗯?”
隔得有些远,陆严和声音突然被他压了下去,我没听清他的后半句话,包括沈一亭的下一句回答。
沈一亭:“。。。。。。”
陆严和:“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但是沈哥,事情远没到临门一脚,我是不会现在就放弃的。”
静默片刻,两人都没有开口。
沈一亭:“。。。。。。随你,反正这耗的是你的时间和精力。”
陆严和:“我真、真是无法理解你。。。。。。”
沈一亭似是叹了口气:“这很正常,严和,你该理解,分合是常态,没必要和自己过意不去,你只是习惯我了而已,就像习惯你我之间的称呼一样,这没必要——”
陆严和:“这不是习惯,不、是、习、惯,你没有上心,可是我有,你用不着用你的那套思想来衡量我。”
沈一亭笑了声:“那你更应该明白,现在这样这种情况,在我这儿花时间,完全没那可能。。。。。。说真的,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56]
沈一亭说完这句话后,走廊里便没了话音,只剩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我快速坐到远处的椅子上,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以为会是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拐角,谁知只有沈一亭一人。
沈一亭见到我,明显一愣,随后又牵起笑,“怎么还没走?”
我心虚,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偷听了他们的私密对话,才搞得自己没走,我盯着手里的咖啡,只能胡乱扯了个借口。
“买咖啡,刚刚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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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光想着怎么和陆严和讲伴奏的事了,当同一个空间内只剩下我和沈一亭,原先被压下的思绪便一股脑全蹦出来。
我烦啊。
我烦。
我也不知道我烦什么,就是觉得胸里憋着股闷气,气沈一亭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告诉我。
他当时在湖边树底下听我哼出几句歌词的时候,估计就猜到我是做伴奏的两个学生其中之一。然后耍着嘴皮子,提前要我去琴房弹给他听,他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