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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宴(第4页)

见燕南仍在期待着自己的下文,青衣美人柔声说着:“当今时势,列国与秦接壤者,赵楚韩三国而已,若秦人想要攻尺得尺,攻寸得寸,也只有从邻国着手兼并。鄢郢一役,秦兵拔楚汉中、云梦,却终究不能制服楚国,反而又被夺去了江南十五座城池,可见楚并非速亡之国;我赵国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与秦接壤之地皆有山河之固,若秦人大举来攻,胜负犹在未定之间。由此观之,秦之近攻所图谋的只是韩国。”

“韩国地狭人稠,物产丰饶,确实相对容易攻下,但其位于天下之中,韩之存亡,关乎列国兴衰,若秦国急攻之,不但是我赵国,魏楚都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四国合纵,又有谁会与秦远交呢?”

她略微顿了一顿,言语中满是疑惑:“若以韩为近,以列国为远,则秦人将有近攻而无远交,即便劳心费力打下了颍川上党之地,恐怕也会激起列国合纵,到时轻则积年无成,重则步齐闵后尘,犹未可知。以秦王之精明,似乎不应该采信这样的计策才是。”

太子妃颔首,吩咐道:“来人,取无忌最新寄到的那卷帛书来。”

侍女领命去了,片刻之后奉上一支铜管,在燕南示意下递给了相如。

上卿拆开火漆,只是略略扫过文字,眉头轻轻舒展,将绢帛交给夫君:“以四贵权臣为近,以天下列国为远,魏公子见解从来独到,只是若作此解,则秦国君臣未免也太过短视,仅为扳倒楚系外戚,便以国家方略作为赌注,未免也太过儿戏了。”

“嗯,上卿所言实为正理。”摩挲着白璧无瑕,指腹处传来的温润却丝毫未曾抚慰她的不安,燕南征询地看向廉颇,这位上将军未着甲胄,简朴的蓝布葛衣洗的泛白,衬得他越发如铁塔一般壮悍,虽说已年过五十,但须发依旧乌黑,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丝毫不见老态:

“其中利害,相如已然分析清楚,臣别无他言。只是臣以为,虽说秦人远交近攻是要图谋韩国,但攻赵也并非全无可能,谨慎起见,还是应当早做准备。”

“如何准备?”

他思索片刻,回答道:“臣以为,御敌无非内外两端,修明内政,整顿兵甲,深沟高垒,以待秦军,这是内事;至于外事,老臣以为,暂时与秦结盟也不失为良策。”

指节敲了敲几案,燕南皱眉道:“秦是虎狼之国,屡屡出兵伐我,阏与之战血迹未干,我又岂能与之结盟?”

“不然,当今时势列国并无常交。今日之盟国,明日便有可能反目成仇,反之亦然,与之结盟并无不可。”他与身边的妻子对视一眼,相如温柔地瞪了他一眼,却让将军颇为安心,耐心解释道,“我赵国与楚国皆为秦之劲敌,然就目下而言,都尚不足与之抗衡,楚国地广人众,只需默默开发江东即可;而我赵国土地不足,代郡之地又有匈奴时时威胁,若要抗秦,还需向外开拓充实国力才行啊。”

“上将军是指——”

见她若有所思,廉颇接着说道:“五国伐齐之后,齐国国势日衰,已无力守住这八百里鱼盐之地,若我与秦国结盟,暂时解除西部边境的威胁,我军便可收齐济北之地,享有鱼盐之利;燕国虽地处边远,但蓟城一带也有数百里丰饶之地可夺。等到我国土地开辟,人口充足,到时才能行抗秦之事,还请殿下明鉴。”

内室之中落针可闻,帐外却是喧嚣不止。

在一轮又一轮下注之后,肉屏风胸前背后都已写满了墨字,汗水混杂着眼泪,模糊了身上字迹,而执笔的主人却仍是乐此不疲。

毛笔每一次划过她娇嫩的脚底,都会带起一阵惨笑,因疲惫而沙哑的声线,对听惯了清脆女声的拷问者而言,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成熟诱人如小火细烤后的嫩肉,让人只想大快朵颐。

“小骚货,没想到你还这么能忍啊,我还以为你这淫贱下流的身子,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乖乖投降来给我做痒奴呢~”黑衣公子好奇地挑起肉屏风的下巴,新汗黏腻,染湿了他的指尖,这是张圆润甜美的面孔,因为长时间的痒刑而媚气柔滑,可是圆圆的大眼睛中,还残留着几分稚气纯真,与她的声音语调相映成趣。

她的嘴唇轻轻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公子俯下身,却只听得她重复道:“平原君,田地五百亩,歌舞伎十名,下注,下注田仪……吕不韦,金百两,下注……呜!”

她话音未落,就被淹没在了悲鸣当中,拷问者的木刷精确地落在了她的足心。

这是两只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脚,脚趾饱满鼓胀,足底因为长期出汗而泛黄,只有足弓处还是润白色泽,却又被墨迹新汗反复浸染,最终烧成诱人的红。

整晚的痒刑捉弄之下,足肉早已将毛笔的刺挠感觉吃透,也算是勉强有了一点抵抗力,只是这从熬刑中得来的些许怜悯,也被无情地粉碎了。

猪鬃刷毛长驱直入,上下横扫,热切地噬咬着那些脆弱的嫩肉。

相比于毛笔的温柔,木刷像是划在了她的心尖儿上,让她眼前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规律,也全然没有精妙的调教手法,强烈的痒感,夹杂着轻微却刺心的痛楚,就这样如海潮般奔腾而来,冲垮了她意志的堤防。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只是被拘束着躺在刑床上的肉屏风,没有丝毫摆脱刑罚的可能。

受刑者用力绷紧双腿,腿上的肌肉却早已不堪重负,在痒刑和主人的挣扎下痉挛起来,抽筋的痛苦让她紧紧皱起眉头,努力舒张着脚趾,让双足像花朵一般绽开。

只是这样一来,倒像是她自己把脚丫送上门让别人折磨了。

“果然是下贱坯子,被挠脚这么难受,还要自己摊开脚丫子抢着受刑……”公子嘲笑着她本能的举动,肉屏风想要反击,却又只能发出阵阵悲鸣。

笑声在无休无止的折磨之下逐渐尖锐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呻吟哀号。

从来都是温柔款款的眼睛向上翻起,泪花四溅,涎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沾湿了主人的指尖。

面前的公子眼眸晶亮,似乎倒映出她的狼狈模样,与面如冠玉的主人来说,她简直卑贱到了尘埃中。

肉屏风绝望地抬起头,只是四周尽是戏谑目光,甚至有人对她的狂笑仍是兴致满满,似乎对她究竟能坚持到何时很是好奇。

她仰起头,绝望如濒死的鸿鹄。吕不韦收回目光,转向身边的贵公子,低声道:“平原君,若是这样作弄下去,她很快就会不中用了。”

一旁的赵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浓密乌黑的胡须后面,笑容依稀可辨:“不妨事,赵胜府中的肉屏风大约百数,若这架不堪用,撤下去再换一架就是。”

见他沉默不语,平原君悠然道:“轮到先生下注了,若是你能拿下最后的胜利,赵胜便做主,把这架肉屏风赠与先生,如何?”

白衣商人看向面前的赌局,最初的七位女子,目前只剩下了最后两人:平原君相中了一位身姿矫健的姑娘,肌肤在烛火下闪烁着蜂蜜色光泽,尽管被折磨了整整一晚,却还是在左右挣扎着,将铁镣摇晃得哗哗作响,眉眼之间笑意萦绕,但那双眼眸却瞪得滚圆,其中有仇恨在翻滚沸腾。

“你这次来的不巧,遇上了这孩子第一次上场。这可是我特意从临淄搜罗来的女奴,品相体力俱佳不说,她还有些争强好胜的棱角,不消我费太多力气,她自己就会想着做个一等一的玩物。”顺着吕不韦的目光看去,红袍公子颇为自得,“难为她出身商贾,竟也没有沦落成庸俗脂粉一流。”

他所说大致不错。

不同于寻常淑女的柔弱清瘦,田仪显然更显坚毅,腰腹在痒刑撩拨中上下弹动,汗津津的肌肤下,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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