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沈铭逸合上扇子,敲了敲手心,感叹道:“连你这样的武将都敢威胁,东宫怕是要易主了。
孙景澜淡淡道:“心胸狭义,目光短浅,太子的确不是明君人选。”
“是啊。”沈铭逸敲扇子的动作一顿,低声道,“看来,朝堂又要变天了。”
走出皇宫后,孙景澜看了看日头,正是正午。
“要不要去四海酒楼?”孙景澜问道。
沈铭逸摇了摇头:“我要去桂芳斋拿糕点,你要不要带一份尝尝?”
“桂芳斋?”孙景澜惊讶道,“哪怕我不常在京城,我也知道这家糕点很抢手,不早早排队,根本买不到。这个时辰去。。。。。。怕是没有了吧。”
沈铭逸一笑,慢悠悠道:“不,只要我去就有。”
孙景澜看了看沈铭逸,迟疑道:“别是你以权仗势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护国大将军,手上也没兵马,就是想仗势,也没权势啊。”沈铭逸摇着折扇,一脸痛心。
孙景澜:“。。。。。。”
“好了好了。”孙景澜连忙制止住,“我不爱吃甜的,你去吧。等会我还要回府写封奏折,请求皇上准我训练宫中暗卫。”
沈铭逸皱眉:“你想调查那个掳走村长的暗卫?”
“是。”孙景澜点头,沉吟道,“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此事还是尽快查明较好。况且太子也说他有线人出自桃花庄,我怀疑,那个暗卫可能是太子安排的。”
“也好。”沈铭逸看着孙景澜,嘱咐道,“那你注意安全,切莫打草惊蛇。”
“放心。”
孙景澜与沈铭逸道别后,这边赵泽楷与太子也回到了东宫。
刚进书房,太子立刻将桌子上的书本,一袖子全部扫到地上,嘴里恨恨道:“孙景澜!你竟敢害我至此!”
“太子息怒!”赵泽楷连忙跪倒在地。
太子目光一转,看到赵泽楷,怒火更甚,提脚便踹了出去:“还有你这个废物!你不是肯定桃花庄有蛊毒吗?!刚才在父皇面前,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赵泽楷被踹疼了,也不敢叫唤,只得磕头解释道:“太子息怒,微臣是肯定,但微臣没有证据啊!”
“没有证据,那就去找证据啊!”太子听了这话,更生气,又是一脚踹过去,“现在叶蓁那个卑鄙小人又靠在父皇面前讨好卖乖,装的纯洁善良,父皇居然夸他有明君之范!我看父皇真是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了!”
赵泽楷听了这话,冷汗直流,连磕几个响头,声音都颤抖了:“太子,请您谨言慎行,小心隔墙有耳啊!”
太子不在意地摆摆手:“本宫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东宫都是我的人,谁敢说本宫不是?!本宫定拿他的肉下酒喝!哈哈哈哈!”
赵泽楷还要再劝,闻言,立即住了嘴。
过了一会,太子发泄完心中的愤怒后,面色方才平缓一些。
招来美貌的侍女送茶,太子顺手搂住侍女,一边与侍女调笑,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仍跪在地上的赵泽楷:“赵侍郎,事已至此,你可有什么挽救办法?”
赵泽楷看了侍女一眼。
太子摸了摸侍女姣好的脸颊,轻声道:“无妨,她活不过今晚。”
少女的身体顿时抖如筛糠。
赵泽楷便道:“太子,臣这一路随大军回朝,暗中发现孙景澜对一名叫萧然的女子情根深种。孙景澜听闻萧然病重,竟然不顾有伤在身,直接硬闯落霞山庄的毒蛇谷,只为取得治病药材。”
“如此深情厚义,臣当时得知时目瞪口呆。”赵泽楷好笑道。
太子一拍桌案:“好,那就把那个叫萧然的,杀了!最好就在孙景澜面前杀,孙景澜定会痛不欲生。”
“不不不。”赵泽楷摇头。
太子眯起眼睛:“哦?”
赵泽楷忙道:“太子,臣有更好的法子,可一箭三雕。依臣拙见,太子目前最大的敌人不是孙景澜,而是三皇子。三皇子为何能屡屡压您一头,就是因为三皇子更能讨皇上开心,只要是能让皇上龙心大悦的事,三皇子宁可放弃自己的利益也要去做。”
他抬头看向太子,循循善诱道:“而三皇子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谋求最大的利益,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