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秦滟走到她身边,刚吐出两个字就被打断。
“奶奶都跟你说了吧,这几天我就住老宅这边,你不用操心,该忙啥忙啥去。”
她这话说得一气呵成不带喘气,但若是仔细些听,便能察觉到轻微的颤音。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她可是暗自打了好久腹稿,生怕这个控制狂哪里不如意,又把她抓起来教训。
随后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是夏家,我的主场,怕什么,这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秦滟单手抚上她的发顶,感受着掌心之下的柔软颤动,轻叹一口气。
“你忙吧,我在这儿陪你会儿。”
人家话说到这地步,夏明棠也不好言明赶人。
虽然身边多了个控制狂有些许不自在,但她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时间一长,竟真的投入进去。
秦滟看着小狐狸认真专注的模样,不同于平日里的明艳张扬,此时竟多了几分知性的美。
秦滟没想到,有一天“知性”这个词儿也能用在自家小狐狸的身上,这般漂亮的模样,若是套上制服……
可惜,这是在夏家。
被剪短的指甲掐住掌心,秦滟用了很大意志力才让自己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行为。
她在电脑旁默默看了许久,终究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夏明棠回过神来,看向重新恢复空荡的房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果然,有主场优势就是好。
***
次日,击剑馆
一黑一白两个全副武装的选手,正各持一把细长铁剑,在击剑场上打得有来有回。
突然,白衣选手长剑一挑,剑尖快狠准地刺入黑衣选手的肩侧、腰侧、大腿侧,将人逼得节节败退。
最后,一剑将人挑到地下,剑尖直指人胸口。
“不来了不来了。”身着黑色击剑服的谢安摘下面罩,满脸忿忿。
“哪儿有你这么玩命的!我最近是有哪儿得罪你了吗?”
“你说呢?”白衣选手拿掉面罩,露出温婉中带着古意的眉眼,只是此时那目光中,凝着几分冷色。
好家伙,还真是得罪了啊。
谢安坐在地上,疯狂开动脑筋。
“你发现我把你那瓶82拉菲给掉包了?”
秦滟抿着唇不吱声。
“那是上次我到你公司说你八卦被发现了?”
秦滟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你大闹季家那事儿可不是我告诉伯母的,我也是听说的。”
秦滟长剑一挥,挑飞谢安手里的面罩,“你居然还背着我做了这么多事儿!”
谢安深呼吸一口气,“合着这些你不知道啊,那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件啊?”
她这会儿反应过来,可不能再被诈得傻傻交底了。
“你昨天,跟棠棠都说了些什么?”秦滟盯着她,眉宇间就快要冻起冰渣子。
“嗨,原来是这事儿,差点忘了你在你老婆身上装监视器了。”
谢安说着便要起身,险些碰着剑尖,又老实坐回地上,语气十分无奈。
“那我也没做错啊,我教你老婆如何和长辈相处,做一个奋斗拼搏的好青年,这多好的人生导师啊,你居然不感谢我。”
秦滟挽了个剑花,在黑色的击剑服上戳了个洞,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感谢”。
“她现在人在夏家,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回家。”秦滟说这话时,语气带着十足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