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同情地叹了口气:“谭姑娘也莫急,千妆阁生意都赶上红妆楼了,定能为她攒够嫁妆。”
红妆楼可是京城胭脂水粉一类的巨头,谭殊然小小年纪就做出这份成绩已经令人出乎意料了。
“我那小表妹还病着,夫人,我带她出去透口气就回里屋养病了。”谭殊然拭了把眼角的泪,走向门外。
昨夜下了场小雨,空气中还充斥着芬芳的泥土味,谭殊然长吸了一口气。
子渊在一旁幽怨的看着她。
他还在因为谭殊然对他的性别造谣一事不爽。
“子渊乖。”谭殊然再度揉了揉他的发顶。
小孩头顶毛茸茸的手感叫她爱不释手,她趁机多揉了一把。
蒋家大院。
蒋公子逗弄着笼里的鸟,对身旁的小厮道:“你瞧着这鸟是不是极有意思?”
主子发问,小厮连声应和:“是,公子这鸟儿欢实着呢。”
蒋公子凉薄的勾了勾唇,随手撒了把米:“这鸟分明被人囚在笼里,偏它好似不知情一般,难道不是有意思极了?”
“主子?”小厮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蒋公子不打算与他解释,独自回了房内。
窄小的书房里有些昏暗,蒋时泊从桌屉里抽出今日小厮送来的信。
这丫头远没有他母亲看的那么简单,倘若他没有同她退婚,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事。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可惜是个不长命的,拿来玩玩也是好的。
蒋时泊一目十行的看完那封信,将它揉成个团。
他不知道二殿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信中提及谭殊然,竟是要暗中做掉她。
做掉一个美人儿换个殿下亲信的位置,怎么看也是他赚大了。
蒋时泊科考多年,至今还是个举人,他只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若是能得了二殿下的好,在朝堂上混个官当一当,看谁还敢再笑话他。
千妆阁总算是忙完,子渊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
谭殊然带着青禾从没正点吃过一次饭,自从带了个孩子,她们这饭点是越来越准时了。
饭桌上,一如既往的是清炒的素菜,今日例外多了一盘炒肉片。
子渊早就饿的不行了,待坐在桌前了却不肯动筷。
“这么大了吃饭还要姐姐喂?”谭殊然见他不肯吃饭,扬了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