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当铺什么时候养了孩子,谭殊然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等黎景舟多想,当铺里跑出来一个男孩,那孩子对屋内的说教理都不理,一张小脸冷着,看着倔极了。
黎景舟乍一看他就觉得有些眼熟,那名字就在嘴边,他却迟迟叫不上来。
那孩子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古井无波的眸子朝他看来。
谭殊然疾步走出来:“子渊。”
门口的身影就那么站着,谭殊然还在安抚子渊的情绪,勉强分给他一个眼神:“三皇子?”
黎景舟沉沉的看着她怀里的那个孩子:“子渊?”
“是啊,是子渊,”谭殊然眼中难得带了些警惕,“三皇子认识?”
黎景舟微微摇了摇头。
许是长得像哪个故人吧,他还是没能回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子渊仍紧紧地盯着黎景舟,眼神一错不错。
黎景舟心头腾升了一阵怪异的感觉,他离得近了些,朝那个孩子伸手:“我是不是见过你?”
子渊眼睛中蓦地生出几分恐惧,对着那只越来越近的手就是一口。
细细的血流顺着黎景舟的手掌缓缓向下流淌,黎景舟眸色一凛,手上用了几分力气,一阵掌风把子渊甩了出去。
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哪里对的黎景舟。
子渊闷哼一声,重重的跌落在地。
“子渊!”谭殊然惊呼一声,把地上的孩子拦在怀里。
黎景舟手上的牙印极深,都泛了些淤紫,看起来骇人极了。
他沉着脸看着地上疼得爬不起来的孩子:“你敢咬本殿?”
子渊憋得一张脸通红,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如一只小狼崽般沉沉的看着他。
“三殿下,您不若先回去包扎一下伤处吧。”谭殊然一时不知先顾哪边。
照理来说,她现在算是子渊的监护人,子渊无故伤人她是要负责任的。
更何况伤的还是三皇子这个杀神,谭殊然心口又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谭姑娘不打算与本殿解释解释,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黎景舟眼神冷得要杀人。
谭殊然毫不怀疑,她今天要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当场丧命于此了。
谭殊然压根抱不起来地上的子渊,只能任由他靠着:“三殿下,我表弟精神有些失常,殿下切莫怪罪。”
“精神失常?”黎景舟嗤笑,“一句精神失常就想打发本殿?”
谭殊然轻咬着下唇,腾出一只手捂住了阵阵抽痛的心脏:“殿下还欲如何?”
子渊哪怕是倒在地上也是那副脸色。
黎景舟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人儿:“本殿要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