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忆看上去比岑遇狼狈多了,他是经过挣扎的,衣服都被扯坏了,不复之前小王子的姿态。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我报警了!”
齐安忆大喊大叫。
那个人推了他的腿一脚,直直让他跪了下去。
“不是告诉你,让你病房保持安静吗?”
挨了打,齐安忆总算老实了。
他被领着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岑遇。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
顾越山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对话,眼神里闪烁着兴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齐安忆质问顾越山,“我认识顾宴亭,你要是敢动我,你别怪他不客气”。
岑遇在一旁叹息着,齐安忆擅长搬出人来压人,可他为什么不先探查对方的身份。
“好啊,待会儿顾宴亭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我。”
齐安忆觉察到了不对劲,病房里除了这个老头子,他只认识岑遇,他紧盯着岑遇:“这个人到底是谁?”
岑遇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他不想再继续看齐安忆犯蠢,就只能选择开口。
“顾宴亭的父亲。”
一句话,就让齐安忆哑巴了。
岑遇已经隐隐猜测到了顾越山想做的事。
没过多久,他的猜测就验证成真。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顾宴亭就到了门口。
他死死盯着顾越山:“你在发什么疯?”
“我哪里发什么疯。把你看重的人叫过来陪我聊聊天儿,有什么不对吗?”
顾越山没有因为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而失去攻击性。
“看过了,聊够了吧,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吧。”
顾宴亭表情极度的冷漠。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吃了他们似的。”
“岑遇,齐安忆,站起来,我们走。”
顾宴亭眼神锐利,没有回头,就对他们命令道。
岑遇在心里想,对方好不容易把他们给请来了,真想走哪有那么简单。
“你说你当我的儿子,我让你吃亏过吗,找两个年轻人陪我聊一聊,你都不乐意,你这就是不孝。”
顾宴亭压根没搭理他。
顾越山继续说了下去:“人你可以带走,但两个人你只能带走一个,另外一个小朋友再陪我待一段时间。在这个病房里生活,跟地狱生活没区别,有个小朋友陪着,说不定我的心情能好点。”